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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在互查阶段
 吴祖文毫不犹豫地说:“就当没有看见。陶晓光告诉我,他已经让施工队把它抹平,又涂上涂料,风干后就看不出来了。”苏英杰故作不知地说:“陶校长已经把它抹平了?”

 “嗯。”吴祖文应答一声,停了一下,突然低声说:“苏英杰,你今天能来告诉我,我很开心,真的。那我就告诉你一些我们局里的情况。

 呃,你不知道有没有听说?胡局长下个学期就要退休了。所以我们教育局,现在可以说是一个非常时期,大家都很感。

 谁来当这个局长呢?许多人都想当。说实话,我也想。我当了,对你苏英杰总有好处吧?起码先给你扶正,然后再有提你当副局长的可能。

 你来了以后,工作做得不错,局里的反映也很好,这是一个基础。我心里也很高兴。你是我全力保荐过来的人才,你有能力,表现好,也是在给我争气啊。”

 苏英杰边听边不住地点头,心里却直打鼓:天,要是他当了局长,那教育局就要,唉,但愿他不能如愿以偿!上面再派一个陌生的清官来,也要比一个亲近的贪官当自己的上司好啊。

 可他嘴上不能这样直说,而只能说着违心的官话:“吴局长,我也希望你能当一把手局长。这样,你再努力一把,工作做得更好一些,就有了进入市政府的可能。

 真的,再升半级,你就可以当副市长了。”吴祖文仰在椅子里,无声地笑了:“后面的事,我还没有想过。眼前这个局长,竞争很烈啊。我要想顺利扶正,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苏英杰不吱声,他不能说太多的违心话。吴祖文又说:“所以在这样的关键时刻,你要替我争气,也为我做些工作。”

 “我能做什么呢?”苏英杰不太情愿地问“人家都知道我们的关系,我过于得力,反而不好吧?”吴祖文说:“我只要不给我惹什么麻烦就行了,自己的本职工作做做好,就是对我的最好支持。”

 “好的,我一定尽力而为。”苏英杰继续口是心非地说“吴局长,你完全有资格和能力当这个局长,也有这样的路子,所以我相信你会成功的。”

 “不一定啊。”吴祖文眼睛亮亮地盯着苏英杰说“你给我说实话,你到底希望不希望我抚正?”苏英杰心里对自己说,不仅不希望,还害怕你抚正,真想在背后倒拖你一把。

 可他嘴上却毫不犹豫地说:“当然希望啊,你有出息了,我这个校友脸上也有光啊,也可以再靠一靠你,对吧?”吴祖文更加自信地问:“那你认为,我有这个可能吗?”

 “绝对有。”苏英杰言不由衷地说“我们局里,你扶正的可能最大。真的,颜局长虽然排在你前面,但他没有进取精神,能力也不如你,也可能没有你那么有路子。”

 苏英杰说违心话的时候,脸上始终保持着自然亲近的神色。他不再是在企业里的那个愣头青,而是一个知道怎么在官场上说话的干部了。

 吴祖文想了想说:“你也认为我有这个可能,那我就要努一把力了,至于最后能不能扶正,就不是我所能决定的事了。不过,苏英杰,职业学校里的事,你得给我处理好了,明白吗?在互查和总结阶段,不能捅什么搂子。

 这种事最感了,一有风吹草动,就会闹得满城风雨。竞争对手就会抓住它大做文章,等到做好鉴定,有了结果,这个位置早就被人抢了去了,我懂我的意思吗?”

 “现在还只有两三个人知道这件事,要是再有别人知道,我拿你是问,啊,这可不是一般的小事。”苏英杰心里一紧,愣住了。

 他没想到吴祖文竟然用这种黑道式的口气威胁他,心里有些不快,也有些不安,但他不能表现出来:“这个你就放心好了,起码在我这里是不会走漏风声的。即使在互查阶段有人报上来,我也会先跟你说的。”

 “好,这样我就放心了。”吴祖文不无得意地说“苏英杰,我们好好干吧,大有希望啊,真的,我们两人可以做一个好搭档的。一正一副,就可以把教育局的大权牢牢控制在我们的手中了。”吴祖文握紧拳头在苏英杰面前神气活现地晃着。

 苏英杰心里有些紧张地想,谁跟你做搭档啊?我要想法阻止你扶正,否则,教育局就要就象红星集团一样,被乌云笼罩了,但嘴上却说:“但愿如此,我们就可以更好地施展才华,为社会多作一些有益的事情。”

 吴祖文说:“对对,大道理是这样。苏英杰,你越来越成了嘛,啊,哈哈哈。”吴祖文有些尴尬地笑了“你们夫俩都一个样,啊,思想纯,品质好,不错,不错啊。”

 苏英杰笑着说:“能得到吴局长这样的评价,我真的好高兴。”“我们要是如愿以偿的话,马主任也有希望了。”吴祖文最后把话引到小薇身上来了“她一直想再升半级,那就是副县级。

 这样,你们夫俩就是平级干部,啊,你们就是一对美女帅哥的夫干部,美女副校长,帅哥副局长,天生的一对,地造的一双,啊,哈哈哈。”

 苏英杰被他笑得有些尴尬,但他只能应和地陪着笑容。他感地注视着吴祖文的眼睛,想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他的心底,看他是不是对小薇还存有非份之想。

 不幸得很,他发现,吴祖文一说到小薇,眼睛就发亮,神情也特别痴,说明他对她还没有死心。等吴祖文笑完,苏英杰站起来告辞:“那吴局长,我走了。”

 “好。”吴祖文收敛起笑容,有些严肃地说“苏英杰,今天我们谈得比较投机和深入,刚才的有些话只能你知我知,不能被第三个人知道。这个,我想你是明白的。

 你目前还只是副处长,副科级,比你的娇还低了半级。你要努力啊,这种努力,不光是工作的表现,还有注意其它方面。好了,我想我已经说得够明白的了,你回去好好想想吧。”

 苏英杰点点头,告辞出来。回到办公室,坐在电脑前,他形似看着电脑屏幕,心里却有些

 他原本想进入官场以后,尽量不卷入人际间的倾轧争斗,心平气和地多做些有益的事情。可是看来做不到,你不想卷入,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和身边之人自会象涨的海水一样把你卷入其中。

 现在面对吴祖文的扶正,你总不能无动于衷坐视不管吧?唉,他扶正了,对你个人也许会有好处,刚才他不是在玩笑一样的话语中,已经都给你说明白了吗?

 他当了正局长,既要提你当副局长,又要提小薇当副校长。这个家伙,亏他说得口啊,真不知道什么叫害臊。但对教育局和其它的相关人员来说,却说不定是一场灾难,对国家利益和的名誉也会带来一定的损失。

 他一旦扶正,权力就更大了,贪心就会更加膨,许多国家的钱和别人的钱就会源源不断地入他的包,一些象邢珊珊一样的美女就要遭殃。

 想到这一点,苏英杰也隐隐替自己的娇担心。他当了正局长,就会更加没有边际,胆子也会更大,罪恶的魔爪说不定还会向她伸去。

 当然不光是小薇,还有其它一些良家妇女。对了,那天晚上,凤急匆匆地来教育局查他,后来问了门卫几句话,就又急匆匆地走了。

 这事好象有些蹊跷,凤很可能是在跟踪他。吴祖文也许又物到了新的猎物。那天晚上,他来办公室加班,正在忙着处理一些案头的事情,突然听外面的大门口有声音。

 他转过头朝窗外看去,只见凤一边仰望着楼上吴祖文办公室的窗口,一边在跟门卫说话。当时他没有多想什么,就埋头继续处理公务。现在想起来,觉得这事可能是一个感情方面的不祥征兆。

 唉,心术不正的人一旦手里有权,就会自觉不自觉地钻进钱眼中,跌入里,这几乎是所有分子的普遍特征。他想着想着,直到施建军向他请示问题,才把他从沉思中唤醒过来。晚上回到家,他就跟娇小薇讨论起这个问题来。

 他们喜欢在饭桌上说话。苏英杰一边喝酒一边说:“今天,我跟吴祖文谈了一个多小时的话,谈得很深入。”

 小薇很感兴趣地看着他:“哦,谈什么呢?”苏英杰把谈话内容大致说了说,然后带着疑虑的口气说:“从现在的情况看,吴祖文扶正的可能很大。关键是他背后有人,可能就是那个管文教的周副市长。

 他扶正了,对我们也许有好处,但对教育局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你说,这事到底怎么办呢?”小薇眨着眼睛,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我问你,要是他不能扶正,那来当正局长的人,就一定是清官吗?”

 苏英杰被噎住了。小薇又问:“就是我们在暗地里采取一些措施,阻止他扶正,能起到作用吗?”苏英杰愣愣地看着娇,一时答不上来。小薇参谋说:“所以我认为,最妥当的办法,就是双管齐下。

 表面上你要尽量跟他亲近,今天你这样做是非常正确的。一是麻痹他,让他对你放松防范,彻底相信你。”

 “二是为以后的提升打下基础。要是他真的扶正了,那我们的前途就掌握在了他的手中。我们很难跳过他的手掌心,也不可能斗败他。因此,我们只有保存实力,不断壮大自己,才能跟他们斗,对不对?”

 “哦。”苏英杰赞同地哦了一声。“而在暗地里,我们也要采取一些措施,制止他扶正。但要做得不,安排得天衣无。”苏英杰静静地听着。他现在有事都愿意跟娇商量,他觉得娇虽然是个女人,有时头脑却比他清醒,比他好使。

 小薇温柔地往他碗里搛了一筷菜说:“你要巧借他人之手,把我们学校里的这个裂作为突破口,一步步地将他们挖出来来,绳之于法。”

 苏英杰听到这里,才沉着说:“这话说起来好说,做起来还是很困难的。你想一点也不暴,恐怕不太可能。譬如,在互查阶段,我可以安排一个工作认真的人去查,但陶晓光已经把这条裂抹平了,他不一定能看出来。

 我能给他提醒吗?就是让他去看,也看不出什么名堂啊,他怎么可能把图书馆作为危房上报呢?他不上报,我怎么向上反映?怎么处理这件事?”

 小薇也陷入了沉思。她不声不响地吃了一会儿菜,才突然转头盯着他说:“你不是说,胡局长是个清官吗?

 那到适当的时候,我们可以给他寄一封匿名举报信,让他去追查这件事,这样,我们就可以借助于他的力量搞倒他们。”苏英杰说:“要写就索给市纪委,或者市监察局写。胡局长要退了,没有精力和时间去追查这件事的。

 他收到了匿名信,肯定也会找我处理。这样,就把我推到了为难的三叉路口。去查,就要跟吴祖文作对,不查,又不行,到时,我怎么办?”  M.PuTA 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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