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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章 蹑手蹑脚
 我想找一件衣,找来找去找不着,以为在上面这个箱子里,拿下来一看,竟然都是你的宝物。你原来还藏着这么多的秘密,哼。”陶晓光气得不知说什么好,呼呼气说:“你,偷看人家的信件,真…”

 他不敢把下面这个词说出来,改口说“我也不怕你看,都是些正常的书信。”邢珊珊听了,突然觉得他很讨厌,这张英俊的四方脸让人看了腻烦。算了,还是与他离了算了。她心里又下着决心说,女儿我带,我好好待她就行了,将来想必祖文也不会亏待她的。

 于是,她就从口袋里拿出那封信,在手里扬了扬,带着嘲讽的口吻说:“这也是正常的书信来往?你看看,我们已经结婚两年了,她还给你写这样火热的信,不是藕断丝连是什么?你肯定给她写了更火热的信,她才热昏头的。”

 陶晓光傻眼了。怔了一下,扑过来抢信:“你疯了?拿这信干什么?”她将手一缩,把它藏进口袋,转身躲开,说出了这句心里酝酿了许久的话:“你的心既然在别人身上,我们就离婚吧。”

 “什么?”陶晓光惊得目瞪口呆“你,你想离婚?”女儿小燕被他们吵醒,吓得从被窝里爬起来,滑下,赤脚站在门口,紧张地看着他们。

 邢珊珊为自己找到了一个离婚理由高兴。而陶晓光则有苦说不出。他早就怀疑她有外遇,但没有发现任何证据。现在反倒被她倒打一耙,心里窝了一肚子火。

 他手颤抖着,指着她说:“你,你这是找借口,我不会同意的。只是通通信,有什么?你随便讲给谁听,我也不怕。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这时,懂事的女儿走出来,一把抱住妈妈的腿,嘴一扁扁地要哭:“妈妈,抱抱。妈妈,小燕要睡觉。”邢珊珊这才发现女儿下了,连忙弯抱起她,走进女儿房去弄她睡觉。

 第二天,邢珊珊试着跟几个要好的女教师放出要离婚的口风,想看看她们的反映。谁知她们听了,没有一个不惊讶的。

 “什么?你要离婚?”谁都不解地问“为什么?你们这么好的一对,怎么突然要离婚?”她就将找到的这个理由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老师们都说:“这有什么啊?这不是原则问题,这个理由是站不住脚的。”弄得她心灰意冷,没了信心。可他们夫俩却越来越貌合神离了,婚姻已名存实亡。

 她没有正当的离婚理由,在学校里必须装作还是正常夫的样子,好象演戏一样,做给同事们看。只要有别的老师在场,她总会给陶晓光面子。

 陶晓光来找她说什么,她会违心地做出些应和甚至是亲昵的表情。工作上的事,她会不声不响地听从他,有时表面上,还会做出一些支持他的举动。

 但到了家里,她却象变了一个人似的,跟他较着劲。既然已经开了这个口,她就坚定不移地向既定目标走,设法一步步地他就范。她不给他好脸看,不跟他说话,跟他搞冷战,故意不做家务,有时很晚了还不烧饭,让他难过,叫他窝火。

 一天,她没等他回来就与女儿吃了饭,然后故意将所有剩菜余饭都倒掉。陶晓光回来后开厨揭锅,见什么也没有,忍不住发火了:“这日子是没法过了。”

 “没法过,就离呗。”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陶晓光愤怒了:“你想我离婚是不是?越是这样,我越是不离。”

 骂骂咧咧地自己淘米做起饭来。他不好意思到外面的饭店去吃,他要注意影响。这招不行,邢珊珊还有更厉害的一招,就是不许他上身,跟他冷战,分居。晚上她睡在女儿房里,搂着女儿睡。

 白天,她总千方百计地躲着他,不在家里与他单独相处。时间长了,陶晓光憋不住,来讨好她,主动跟她说话,还用一些言语暗示她,挑逗她。

 尽管她有时也很难受,也需要,但还是咬紧牙关不动摇。邢珊珊有时也很痛苦,很矛盾,常常一个人偷偷流泪。爱情真是一个折磨人的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却将人弄得神魂颠倒。

 她一个人痴心地想想,没有一点结果,就通过邮件向吴祖文倾诉:我打开了一下163信箱,猜想你现在还在打牌吧?今天真是个阳光灿烂的好天气,可我的心情一点也好不起来。

 所以想和你聊聊,不是想博得你的同情,只是为了我的心非常需要一颗愿意倾听的心的呼应。

 任何一个人在心情不佳或身体不好的时候,大概都是比较脆弱的吧?所以今天我特别多愁善感,情不自了很多泪。想起了很多,甚至想起了我第一次恋爱时,我的做军官的小叔父,告诫我“找爱人要找一个懂得爱和呵护你的人”

 这句话,现在我才觉得我的小叔父当时是多么地语重心长,也觉得我的婚姻,其实是多么地失败!

 结婚这么多年来,我身体力行地示范着什么是爱和呵护,想以此告诉我身边的人…爱不是纯粹用言语写出来的,我要的婚姻应该是温馨和实在的。然而,就象一个被父母溺爱的孩子骄宠任一样,结果却适得其反。

 表面上华丽完美的婚姻,谁知道其间的委曲求全啊?所以,我曾经对你说,今生难以割舍对你的情怀,现在你该知道背景了吧?

 一切事情都有因果联系,如果没有你的爱,我不知道我这生是否还认识爱的真面目?这天晚上,陶晓光在外面喝了点酒,红着脸回到家里,非常亢奋,想过生活。

 见她还没睡,一个人坐在电脑前发呆。就走过去,站在她背后看着她,尴尬地搭讪:“你还没睡啊?”她装作没听到一般,不跟他搭腔。

 他就从背后抱住她,两手抓住她脯,气吁吁地说“我想要你。”她冷冰冰地说:“我今天心情不好,身体也不太舒服。”

 “你到底有什么心事?”陶晓光猴急地说:“你还是我的子,我有这个权利。婚内作爱,不算强。”他野蛮地把她往卧室里拖。

 她没有反抗,但不配合是她的权利,没热情也是不能勉强的事。陶晓光把她抱起来放在上,她仰在上一动不动,任他处置。陶晓光只得先剥她的衣服,剥光后,再自己的。

 得赤条条的一丝不挂,就扑上去发起来。他没有象以前一样奏响作爱的前奏曲,而是直奔主题。是的,陶晓光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

 他越来越不把当作娇对待了,而越来越只是把她当作一个的对象,象嫖娼一样,只有鲁的动作,拼命的折腾,却没有了亲密的拥抱和接吻,没有了爱怜的抚慰和绵,更没有了温柔的甜言语。

 而她呢?更象个洁白冷的塑料人,一动不动地仰天躺在上,毫无声息,平静得象一潭死水,只让他象一头野兽一样在身上疯狂冲突。但有时,她也憋不住,她毕竟也是个健康年轻的女子,生理上也会有的需要。

 就只好闭上眼睛,把身上的人想象成吴祖文。这样,她立刻就会有一股强烈的波涛从体内汹涌而出,冲得她身子起伏,真正成了一个旺盛的女人…她怕不经意间喊错声音,只好咬住嘴,心里呼唤着吴祖文的名字,让自己达到。

 她没有想到冷战这招也不能凑效,就只好慢慢地跟他耗,暗中留心他,捕捉着一切能够离婚的机会。机会终于来了。有天晚上,她与女儿吃了饭,看了一会儿电视,哄女儿睡下后,去打开电脑,看有没有吴祖文的信。

 有一封,是个幽默的玩笑:小珊:据说人最初是有四耳,四臂,四腿,两张脸和两个生命器的。

 由于这个人天天在天国里想入非非,一忽儿想天上的太阳,一忽儿想地上的葵花,上帝看了很烦,一怒之下就把人一劈两半,于是就有了一个阿吴,就有了一个小珊。

 于是阿吴就一直想着小珊,小珊就一直想着阿吴,想再合拢在一起,互相拥抱不肯放手,于是就有了爱情,于是就有了小珊阿吴的绵。

 邢珊珊看了,笑了笑,想想,今天又是星期四,就灵感一动,觉得星期四于她有着一种特殊的意义,便给他发信说:

 星期四,以后可以成为一个纪念吧?我记忆中的这一天,一如今天般的阳光灿烂,即使下着雨,雨中向一个方向飞翔的心情也是陶醉着的。

 我还知道,星期四是巨蟹座的幸运,这个日子是不是格外不同?一星期有七天,纵然六天灰暗,那又何妨?让灰暗的背景烘托明的玫瑰吧!

 但你知道吗…小珊是虫的再生,目前哪有飞的本领!醒着梦着,小珊都想飞,始终朝着有光芒的方向。可她却只能爬,一点一点,心里默念着那个遥远的距离。遥远的阿吴,作为一个信息深深地铭刻在小珊的心上,时时同在,处处共存。

 现实啊,却让小珊望着叹息,是坐在伸手可及的对面,是笑可醉人,是偶尔的一瞥象剑光闪过,小珊除了目眩神,只剩无能为力。

 为什么虫不变成会飞的蝴蝶呢?挣扎总是痛的,可痛而后快才是痛快呀!还迟疑什么?虫经过痛的洗礼,可以变成从此想飞就飞的自由蝴蝶,阿吴啊?

 痛以后依旧是满心的阳光吗?发完,她什么也没心思干,心里有些烦。看看时间,还只八点半。她想看会书,才想起那本《小说月报》忘在了办公桌抽屉里。

 这时,女儿已经睡着了,她就穿了皮鞋出门到学校里去拿。走进校门,门卫老仇跟她招呼说:“邢主任,这么晚了,还去办公啊?”说着,眼睛不住朝副校长室的窗口看了一眼。这有些爱昧的眼神引起了她的注意,嗯,里面会不会有异常情况啊?

 这一阵,陶晓光经常早出晚归,在家里停留的时间越来越短,对自己也越来越冷淡了。对啊,他好象还比以前要好了,早晨出门,总是把头发梳得清,皮鞋擦得铮铮亮,西装革履的,注意打扮了。

 他变了,一定也有戏了。这样最好,我离婚就快了。但必须抓住他的证据才行。这样想着,她就有些迫切地加快步伐往里走去。但她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而是若无其事地冲老仇轻轻一笑:“我去拿一本杂志。”

 校园里一片寂静。夜自习课还没有退,教育楼上有好几个教室灯火通明。办公楼上只有五个窗口有灯光出来,象五银色的子斜斜地向暗处戳出来,在前面的绿色草地上戳出五个亮晶晶的。副校长室的窗口里伸出来的光柱最亮最。光柱里夜雾弥漫,如水蒸气在不断升腾。

 为了看到他办公室里的真实情景,她将身子隐在路边的树下,把脚步声放得很轻,她甚至屏着呼吸,猫下,小步往办公楼走去。

 走上楼梯时,她心里有些紧张,好象去捉,更象自己去偷东西似的,蹑手蹑脚,一步一步地往上挪去。副校长室在二楼东边的第二间,最东边那间就是吴祖文的办公室。今晚,校长室里没有灯光,副校长室的门开着。  m.pUTa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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