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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2章 把车子停了
 “嗯,你也担心啊?我终于听到你说这样的话。”施菊香脸上出了难得的笑容“但我想,现在还没有到那个时候,还是先让小辉出去吧,我慢一步,在国内观望一段时间再说。”

 “这。”严西想了想说“好吧,你看过吴祖文以后,就去办理辞职手续,然后到武汉分公司去,先做副总经理吧,财产就慢一点,不能做得太明显嘛,让其它的董事看了有想法。”

 施菊香还是不让步:“我跟你说了,不是去南京分公司,就是在总部,别的地方,我不去。”严西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垂下皮眼不吱声。

 施菊香辞职后,来到蒙丽集团总部上班,丈夫严西安排她到办公室当副主任。这是一个闲职,平时基本上没有什么事情可做。这让她很是不快,却也没有办法,只得先将就着再说。

 让她感到踏实和安慰的是,从此以后,她能天天跟丈夫在一起,晚上也能跟他睡在一张上了。

 别的女人要抢走她亿万富豪的丈夫,不是那么容易了。她夜看守着丈夫,丈夫就是再会演戏,再擅长说谎,也逃不过她的火眼金睛。

 别的女人就是再漂亮,再厉害,也休想钻进他们家的篱笆。严西不跟她过生活,她就想着法子讨好他,让他感到不好意思。晚上呢?她又温柔地拨他,甚至还不要脸面地扰他。

 他不上她的身,她就不让他睡觉。这样一来,严西受不了,回家越来越晚,回来也不跟她多说话,有时甚至干脆不回来。在班上,他也跟她冷眼相向,她主动去跟他说话,他也没有好声气。而且越来越行踪不定,神出鬼没了。

 有时,他刚刚还在办公室里,一眨眼功夫,就没了身影。问他,他总是说工作忙,应酬多,让她不要管他工作上的事。只上了一个多星期的班,施菊香就觉得丈夫真的有问题,而且问题还不小。

 凭一个女人的直觉,她觉得他不仅在外面有女人,还可能有小金库,或者私人公司。她搞不清他在外面到底有多少钱,多少房子。

 只知道,他不仅苏锡常有房子,武汉和厦门有,很可能南京也有。有多少房子?那些房子里是不是都养着小情人?她都不得而知。所以,她越来越不安了。

 现在看来,以前她很佩服,也真心爱过的丈夫,其实身上的缺点很多,而且越来越多。他除了工作能力强,能说会道,巧于应变,善于搞人间关系,懂得官场潜规则外,别的似乎一无是处。

 当然,他还有一些哥们义气,特别是对吴祖文。吴祖文出事后,别的官员唯恐牵连到自己,不是在大会小会上批他,就是把他当作反面教材,经常挂在嘴上说他。有些人还回避他的家人,不要说去监狱看他了。

 而严西却经常念叨他,一直想去看看他。为了躲避追查,他辞职下海,离开苏北后,没法去看他,就请她代他去看他。严西把监狱里一个人的电话告诉她,她打电话给他,联系好去探望吴祖文的日子。

 她来不及去苏南,那天晚上,严西就特意从苏南开车赶回苏北,悄悄潜回家,把一大包准备好的东西交给她。这是严西下海后,第一次回家。虽然没在家里过夜,把东西交给她后,又待了几句就走了,但这种朋友的情义,还是让她有些感动。

 严西想得真周到,帮吴祖文准备了一件棉大衣,几通换洗的衣服和鞋袜,几包吃的东西,还有一万元钱。送这么多东西和钱,就是他的亲哥哥,也是做不到的。

 吴祖文被判了无期,没有希望再出来了,严西还要对他这么好,没有一定情义的人,是很难做到的。所以那天,她去监狱看吴祖文时,特意把这个跟吴祖文说了。唉,吴祖文好可怜啊。只一年多不见,她差点都认不出他来了。

 又瘦又老,剃着光头,真象一个让人害怕的鬼,哪里还有一个当过局长的人的影子啊?他被看守从里面押出来,呆呆地坐在里面的窗口边,神情木然,两眼呆滞,好像不认识似地看着她。

 她隔窗对他说:“吴祖文,你认识我吗?我是严西的家属。”吴祖文这才冷冷地点点头。“他叫我来看看你。”施菊香低声说“他一直要来看你,可是不方便。

 他已经下海了,不你知不知道?昨天他连夜赶回来,把专门为你准备的这些东西送过来。他让我代他跟你说,你不要灰心,在里面表现要好一些,争取减刑,早点出来,啊。”

 施菊香边说边把东西和钱交给他,吴祖文这才有些感激地说:“谢谢,你们了。你们真好,还没有忘记我这个已经死了的人。”吴祖文说着,竟然还红了眼睛。这说明他的心还没有死,还想活着啊。

 施菊香看着,眼睛一热,也来眼泪。严西告诉她,这里是有监听和监视设备的,不能多说话,她又跟吴祖文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就告辞出来了。

 但这个会见的情景一直浮现在他眼前,尤其是吴祖文的这个鬼样子。每当想起这个情景,刀的心就很纠结,就不由自主地要联想到严西,甚至自己,心里就更加不安,更加害怕。

 不行,这样下去怎么行?当过多年卫生局医政科科长的她,怎么能一直如此窝囊地被丈夫蒙在鼓里,活得这样不明不白呢?再说,她作为一个子,也有责任挽救丈夫,不让他在危险的道路越走越远。

 于是,她决定跟踪丈夫,不把他的秘密弄清楚,决不罢休。这天下午,一直在暗中监视着丈夫的施菊香,又看到严西拎着那只五万多元的高档黑包往外走,就连忙从办公室里走出来,大声问他:“晚上回来吃饭吗?”

 严西知道公司里许多员工都在偷听他们说话,不回答不行,只得轻声说:“我要到市里去参加一个会,然后去常州分公司处理一些事,明后天回来。”

 “嗯,我知道了。”施菊香从神情上判断,严西又在说谎。于是,她口头上这个柔声应答,心里却毫不犹豫地作出决定:跟踪他。

 严西下楼去开了宝马,从楼道里缓缓开出去。施菊香马上拿着手机,装作看一条短信的样子,对办公室林主任说:“他让我送一样东西下去。”说着,就拿过桌上的包往外急走。她迅速下楼,开了奔驰女车快速追出去,拐上前面那条大街,她看见严西的车子还停在红灯前。

 她悄悄跟上去,两眼紧紧盯着它,只怕眼睛一眨,它就消失在漂流中。隔着他有十多辆车子,要是严西留心往后看的话,是很容易发现她的车子的。

 她真想去换一辆车子跟踪他,可已经来不及了,只得紧紧跟在他后面,往前开去。严西在街道上拐来拐去,好像要甩掉她似的。

 一会儿,他就拐上了高架。施菊香一不做二不休,也拐上高架,死死地跟着他。他要是发现我跟踪他,就索跟他摊牌,我不怕。

 施菊香横下一条心,他要离婚,我就让他不得好死,哼!严西在转弯的道上似乎往后看了一眼,但好像没有发现她。他这是要到哪里去啊?方向不对呀。

 施菊香发现他的车子不是往市里开,而是往市外开。他不是要去市里开会吗?怎么要开出城去呢?说明他真的在说谎,一直在骗我。好,今天我要跟到底,看你究竟开到哪儿去。

 啊?他怎么上高速了?他究竟要到哪里去?常州?施菊香拼命地跟着他,可是上了高速以后,严西突然加速起来。他想甩我,没门。施菊香也拉高车速,追上去。

 我的天,他开多少码啊?一百六,现在是一百八了,他不要命啦。施菊香从来没有开过这么快的车速,感到车子都快飞起来了。严西的车子在不断超车,施菊香快跟不上他了。

 她急了,赶紧掏出手机,打他的手机,他不接。再打,他竟然关机了。施菊香气死了,猛地踩大油门,发疯一样追上去。

 这个混蛋,我今天就是出车祸,也要跟踪你,看你到底开到哪里去。很快就到了常州出口处,严西却没有下去的迹象。啊?他不去常州,而往南京方向开。

 好啊,原来他今天要去南京。施菊香恨得咬牙切齿,不顾一切地追着他。几次出现十分危险的情况,她都没有放慢车速。说明他在南京真的有分公司,那个小伙子没有说错,说不定牛小蒙真的在南京,而不在厦门。她到了公司以后,多次问办公室里的人,蒙丽集团有没有南京分公司,或者子公司,他们都说没有。

 问他们,牛小蒙在哪里,他们一个个都神情诡异地说不知道。她曾经打电话到厦门分公司去问:“是蒙丽集团厦门分公司吗?”对方一个女孩声音清脆地说:“是的,请问,你找谁?”

 她只好说:“我找牛小蒙,她在吗?”女孩说:“牛总不在。”“她到哪里去了,你知道吗?”施菊香尽量以委婉的口气问。“她很长时间没来了,不知道在哪里,你是?”女孩反问。“那就算了。”施菊香这才挂了电话。

 于是,她对严西和牛小蒙更加怀疑了,就决定非弄清楚他们的真相不可,所以今天她才决定跟踪他的。尽管施菊香有了三四年的驾龄,但平时开车都是很谨慎的,很少开到一百二十码以上。

 今天,她真是疯了,不要命了。她盯住丈夫的宝马车,咬皮牙关一路狂追。女人发起狠来,身上也会爆发出无穷的潜力。

 严西开得再快,都被她紧紧咬住,跟上了。严西熟练地在那些集装厢之类的大车之间绕来绕去穿行,她也远远地跟着他,不要命地在大车间穿行。

 一个多小时以后,严西的车子终于慢下来,很快就到了收费口。施菊香跟着慢下来,然后瞄准车辆少的那排上去,又缩短了与严西的一段距离。

 严西没有发现她,出了收费口,就往市区里驶去。施菊香追得有些累,也冷静了一些,没有刚才那么激动了。严西拐上一条大路,施菊香只隔着他十二三辆的车子,距离不远。

 可是,在进入市区后,严西拐来拐去没有规则地开,开到北京西路路口时,施菊香吃了红灯,严西一直往西开去,一会儿就消失在漂流中。

 红灯过后,她快速追过去,却怎么也找不见严西的车子。她又激动起来,脸发着烧,脯呼呼起伏,开着车子在街道上转来转去寻找他。

 她一边开车,一边睁大两眼,透过车窗,在街道上扫来扫去,搜寻那辆熟悉的宝马车。她找了半个多小时,没有发现宝马车的踪影,就拿出手机打他电话,通了,他却还是怎么也不接。

 停了几分钟,施菊香再次打他的手机,却已经关机了。这个混蛋,想干什么?她气得骂了一句,把手机重重地甩在副驾驶位置上。她心里难过极了,真想大哭一场,身上一点劲也没了。她找了一个安全的地方,把车子停了,靠在车椅上发呆。  m.pUta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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