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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6章 挪用公款
 严西更加惊讶了:“什么?你已经有了这个想法?想分裂出去?另立门户?跟我分庭搞礼?”牛小蒙直击他的要害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怕你把我吃了,独这个公司,最后,让人落得个人财两空的悲惨结局。”

 “你在说什么哪?啊?”严西心虚地怒吼起来“你越说越不象话了,我跟你说,你以后再说这种庆,我可就真的对你不客气了。”

 “难道不是吗?”牛小蒙豁出去了“你早已把我架空,公司里什么事情也不跟我说,公司的财政大权全部被我控制住了,你根本就没有我这个总经理,也根本没有把我们的合作协议,还有股份协议当回事,你到底是什么用意?”

 严西在办公室里踱着步,边踱边说:“牛小蒙,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第一,我会严格按照公司股东协议办事的,也在正常行使我的董事长权力,我不会少你,包括其它三位股东的一分钱。”

 “第二,你想中途退出去,另立门户,就是这可能的,除非你不要蒙丽集团的股份,拍拍股走人。第三嘛,你想继续当你的总经理,获得你应有的权利,可以,但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牛小蒙身子一震,抬起头,眼睛红红地看着他:“什么条件?”严西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突然低下头,在离她二十公分左右的脸上停住,诞着个氓的脸,轻声对她说:“继续跟我合作,那个方面的合作。”

 牛小蒙心里一紧:原来他还是想的这个,气得从座位上一下子跳起来:“你疯啦?不可能!”

 严西却上前一把抱住她,着嘴巴就要吻她,一只手还熟练地抓住了她的左氓腔十足地说:“小蒙,我不能没有你,真的,我想你都快想疯了,你答应我,我就什么都给你。你要什么权力,就给你什么权力,好不好?”

 “不,放开我。”牛小蒙用力推开他“你,简直太无了。不是都说好了吗?你再说这种话,再耍氓腔,我马上去告诉施菊香。”说着就往后直退,然后一转身往门口走去。严西这才惊醒过来,马上求饶说:“好,我不这样了,你,你回来,我还有话跟你说。”

 牛小蒙打开门,不大吃一惊。这时的门外,正站着六七个人,有办公室主任,一个副总,还是两个财会室的女人,其中有一个是她的亲戚。他们冷不丁见她门开,都吓得脸色顿变,然后作鸟兽散,回到各自的办公室里去了。

 牛小蒙红着脸,羞愤地朝严西看了一眼,故意提高声说:“你还有什么话,说说吧。”严西也看到了门外的人,马上收敛起氓腔,斯文地在董事长桌上坐下来,指指前面的椅子说:“你坐下,现在,我跟你正式说些工作上的事。”

 牛小蒙重新坐下,空蒙着眼睛看着他,等待他说话。她以为严西这回真的要把总经理的权限交给她了,谁知严西用手梳理着焗得漆黑的头发说:“厦门分公司要签一个一百二十亩的地块合同,你去一下,明天就飞过去,先对分公司所搞的材料逐一进行审核,然后再跟对方好好谈一谈,价。

 必要的话,可以采取一些手段,给有权的人送些钱,用小钱换大钱嘛,现在哪里都一样。”牛小蒙一听,心又提了起来:这哪里是给她权啊?而是要把她支走。不行,她不能走,必须完成权力移手续后才走。

 另外,她也警惕地想,严西是不是想设计陷害我呢?让我去行贿,然后背后捅我一刀,把我抓起来,实现他独公司的阴谋。对,完全有可能!哼,我才不让你的当呢。

 于是,她态度坚决地说:“我刚刚回到总部,许多事情还没有理顺,暂时还不能出差。你就派别人去吧,两个副总不都可以去吗?”

 她见严西的驴脸拉下来,又要发火,就只得把手里的一个杀手锏抛出来:“另外,南京公司的事,也要抓紧处理。我想,我们还是召开一个董事会,把南京公司的事告诉他们,然后把那边的财务,纳入蒙丽集团的财务之中。”

 这下,轮到严西紧张了:“什么?你是不是神经不正常了?我不是跟你谈过了吗?这是绝对保密的,谁密,谁负责。”

 “这样做,是不对的。”牛小蒙旗帜鲜明地说“再说,我现在已经不在南京了,怎么能放心把这种财权交给外人管呢?”“你敢?”严西终于出了一副狰狞可怖的凶相“你敢把这件事说出去,我就对你不客气!”

 他说得咬牙切齿,眼睛里已经出了杀机。但牛小蒙没有发现,所以毫不畏惧地说:“我也明确地告诉你,我反对这样做。

 至于我说不说出去,让我想一想再说。”她本想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但怕诡计多端的严西抢在她的前头,把这事告诉那三个股东。这样,她就不能利用这件事来权了。

 于是,她又策略地说:“这件事,我想还是等一等,看你怎么对待我,我才决定怎么做。”严西被揪住软肋后,立刻软下来说:“好好,小蒙,你不要胡来,我其实是爱你,放不下你,才这样对待你的。

 呃,你不出差,就不出差吧,我派胡总去。从明天开始,我会把应该由总经理办的事,慢慢移交给你,啊。”牛小蒙表面上应答他:“好的,那我就先看一段时间,再做决定。”说着站起来,边往外走边说“我走了,等你给我安排工作。”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牛小蒙心里更加着急起来。

 她已经不相信严西的话了,知道他会想办法对付的,必须抢在他的前面,利用南京公司小金库和陈智深教给她的那种说法,严西把财权出来,起码得两人双控才行。

 于是,她关上门,细细致致地在办公室里找了一遍,看有没有看窃听器和秘密的录像设备。通过刚才的谈话,她进一步认识了严西的真面目,这个人真的太厉害了,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她不得不小心提防他。尽管没有发现窃听器,她还是不敢在办公室里打这个电话,而要等到下班后才打。

 下班时分一到,她就象一般员工一样,拿着包下楼了。在电梯里碰到员工,他们还能恭敬地叫她一声牛总。可是这两天,公司里中层以上的干部,对她的态度却让她非常难过。他们对她很是暧昧,十分谨慎,甚至都在有意地回避她。见到她,也都不冷不热地点个头,或者打个简单的招呼便走过去了。

 牛小蒙坐进自己的车子,把车子一开出大门,就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股东的电话:“徐总吗?我是牛小蒙啊。是,是,很久没与你通过电话了。”

 “我告诉你,我回到总部来了。不要开玩笑,嗳,徐总,我打电话给你,是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要跟你说,当然是蒙丽集团的,有关我们股东权益的事。喂,喂,你现在在哪里?有空的话,今晚,我们就见个面吧,电话里说不清。

 这事真的很重要,见面跟你具体说了,你就知道了。我请你吃饭,有什么不可以的?哪条法律上规定,非得男请女啊?真是的,其实谁请谁都无所谓。”

 “我们这是谈工作,不是谈恋爱,我请你有什么不可以?我好歹也是蒙丽集团的总经理嘛,总经理请股东吃饭,是很正常的事。好,那就说定了,我六点到人民路上的沈家门大酒店等你。到时,我把包房的名称发给你。

 喂,你一个人来哦,这件事需要保密,不要跟任何人说起。去,你的女人不要太多哦,我是什么呀?别胡说八道了。我不是这样的人,再胡说,我可就不睬你了。好了,我挂了。”

 打完电话,牛小蒙松了一口气,但心里却有些紧张。她知道这是一次很严峻的权益斗争,弄不好,还会演绎成一场你死我活的较量。

 她驾驶着车子,拐上一条大马路,就朝他们约好的饭店方向开去。三个股东中,徐总最年轻,也最开明,幽默,斯文,正规,是一个不错的老板。

 他是搞汽车销售的,已经有了十多家销售门市部,规模都不小,也是个千万老板,要是算上蒙丽集团的股份,资产已经上亿了。二十多分钟,就开到了那家饭店。他们在这里吃过饭,所以才约在这里的。

 环境不错,包房很多,海鲜烧得很有特色。牛小蒙停好车,走进去,要了一个包房。她先把包房的名称发给徐总,然后去看菜,她点了四个冷盆,六人热菜,一半是海鲜,然后静静地坐到包房里去等待。六点过了一刻钟,徐总才风尘仆仆地走进来:“牛总,不好意思,迟到了。有点事,路上又堵车。”

 徐总四十三四岁的样子,短胖子,很精神,穿着不太讲究,看上去憨厚的。“没关系,晚上又没事。”牛小蒙问“徐总,你喝酒吗?”“不喝,开车不能喝,我们都喝饮料吧。”于是,他们各自要了饮料,就开始吃起来。

 “来,徐总,我们碰一下杯。”牛小蒙在别人面前还是很自信,也很干练的。是的,在别人眼里,她是一个商场上的杰。徐总就很敬重她:“牛总,很高兴能跟你见面,真的。今晚这单我买,必须的。”

 牛小蒙感觉到了他对她的尊重,于是更加高兴地说:“好吧,你买就你买。其实,也没有多少钱的,要不了一千元,你我都无所谓。”徐总盯着她说:“不在乎钱,而在乎理。你是我的上级,哪有上级请下级吃饭的道理。”

 牛小蒙说:“你太客气了,我们都是蒙丽集团的一个股东,没有上下级之分,对吧?”徐总说:“股东也有大小之分啊,你是大股东,哦,应该是中股东,而我们三个人是小股东。

 当初,我们都投了一千万,占蒙丽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现在不知道升值多少了?”牛小蒙神情有些沉重地说:“我今天跟你碰头,就是要说这件事。实事求是地说,我也不知道,我们的股份到底升值了多少?”

 “怎么会这样?”徐总疑惑地说“你是蒙丽集团的总经理,怎么会不知道?我还想年底来分红呢。”牛小蒙沉了一下,才认真地说:“徐总,有一件事,我想来想去,要跟你们说。不说,我心里就不踏实,也感到很内疚和难过。”

 徐总警觉地望着她:“什么事情?”牛小蒙说:“严总在南京搞了一个公司,是独立的,不属于蒙丽集团的子公司,但他要把蒙丽集团的游资慢慢都转移过去。”

 “什么?”徐总惊呆了“还有这样的事?”“他已经转了五千万过去。”牛小蒙说“我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转过来的,连蒙丽集团的现金会计也不知道,可能只有总账会计知道了。”

 “我的天,这象什么啊?”徐总惊讶地叫起来“这不是耍我们吗?不,这是贪污,挪用公款,也不是,这叫什么呢?”

 “应该说,这个问题是很重要的,所以我才约你在这里来谈的。”牛小蒙有些神秘地说“你们平时都不到公司来里的,所以什么也不知道。蒙丽集团看上去很红火,其实,还有更为严重的隐患,这个隐患不解决的话,恐怕我们的股份都要泡汤。”  M.PutA 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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