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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着接连而来的天灾**,汉朝上下,包括邓太后在内,全都手足无措。汉朝三公及部长们,集体跑到宫门前请罪。邓太后挥一挥衣袖,很伤感地说道,如果你们有罪,我也有过,大家都回去好好反省反省吧。

 邓太后反省的结果,就是不能花钱了。于是,她下诏废除宫廷很多不必要的花销,节假什么游园活动,宫廷乐队等等,全都撤了。省一点是一点,生活水平降低了也没关系,关键是只要国家还在,权力还在,就不怕明天没饭吃。

 邓太后在反省,老哥邓骘也在反省。说实在,他头上戴着这个大将军的光环,心里实在虚得很。他现在指望的,就是驻守前线的任尚能够撑住,替他把面子挣回来。

 很不幸的是,任尚非但没有替邓骘挣回面子,反而将他的面子全都赔光了。任尚死命苦撑,还是顶不住羌人车轮式的进攻,火速向中央请求撤退。

 听到这个消息时,邓骘抑郁得都想撞墙了。

 想想看,庞参给他画的蓝图多好呀。只要任尚能守住前线,让运粮的民夫都回家种地,有了庄稼就有了粮食,有了粮食,咱就有得吃的了,无论多大的战争咱都不怕。现在可好了,任尚守不住,民夫们也种不了庄稼,土地全被荒废了。

 邓骘似乎明白了一个道理,多好的理念,都不如一个靠谱的执行官。他碰上任尚这等下三烂货,是汉朝之不幸,还是他之幸呢?他心里真的糊涂了。

 不久,汉朝中央批准任尚撤退,命令他驻守旧京都长安。这是汉朝的底线,如果连长安都守不住,汉朝集体都得喝西北风去了。汉朝何去何从,未来何去何从?睁眼闭眼,都是羌人之,大将军邓骘的心全了。

 期:2010-12-25 15:01:35

 庞参,字仲达。这不是一个神奇的人,却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复合型人才。

 出来混,机会固然重要,贵人更不可少。当年,庞参初出道,在郡里做事时,天下没人知道他的名字。后来,顶头上司河南郡太守跟他聊了一翻,认为他是天下奇才,即拜他为左校令。

 左校令,隶属工程部。工程部分有左校令,右校令,各负责主管一个劳工营。

 前面说过,因为工作上的事,庞参被指控犯法,被打进监狱去了。事实上,庞参能被邓太后从监狱里提拔出来,不仅是因为他替邓骘设计了一套安全撤退方案。另外一个贵人,在其背后在背后助力推了一掌,对他来说,同样重要。

 无独有偶,当庞参叫儿子替他给邓太后上书时,一封推荐庞参的奏书,也送到了邓太后手里。

 推荐庞参的人,是御史中丞樊准。樊准和庞参到底是什么关系,有没有私?没人知道。如果没有私,怎么俩人的奏书,这么巧的同时送到邓太后那里呢?

 排除偶然可能,只能说这是庞参和樊准联手策划的好戏。

 然而现在对邓骘来说,庞参政治经历多么传奇,对他都无关重要。他最想的是,有一个优秀的能够独挡一面的消防队员,替他解决燃眉之急。毫不疑问,能够让他摆眼前困境的,非庞参莫属。

 没有邓骘的失败,就不会有庞参的今天。邓骘的事,就是庞参的事。就在这时,庞参给邓骘送来了一套方案,并且详细的简述了他的思路。

 庞参这样告诉邓骘:过去,我曾经建议中央放弃西域,西州士大夫还要笑我。事实证明,我说的是对的。如果我们过去不贪那些不之地,怎么会惹火烧身,弄到今天天下不安呢?现在,凉州边郡已破败不堪,民不聊生。而长安三辅之地,地广人稀,可以把边郡居民强制迁到三辅,这样可让百姓休而息之,可谓是善之大善啊。

 邓骘好像听明白了,今天下汉朝兵乏民困,与其坐被羌人困于凉州边郡,不如一放了之。就好像当初放弃西域一样,道理是一个样的。

 邓骘想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但是,仅仅为了求得安逸,而放弃凉州,似乎说得不过去。必须找一个坚实的借口,将汉朝众卿的嘴堵住。不然,他们就会像泼妇一样,跑到宫里来骂大街。

 征伐无术,但要找借点这点技术,邓骘还是可以的。因为摆在大家面前的,就有一个很好的借口。这就是,南匈奴叛变了。

 南匈奴叛变,这对汉朝来说,无亚于超级地震。要知道,自西汉美女昭君出以来,南匈奴跟汉朝的关系,可是亲如手足的。后来王莽当了皇帝后,降低了他们待遇才造反的。刘秀立国以后,南匈奴又投奔大哥来了,双方和好如初。

 想想,东汉这些年来,替南匈奴做的也不少了。汉朝对他们给吃的送穿的就不说了,更重要的是还免费保护他们,免于北匈奴扰。为此,窦宪还不辞辛苦,将南匈奴的死敌几乎消灭。

 现在好了,照顾你好了,大哥有难了,小弟就翻脸不认人了。

 或许,邓骘对这事想不通。事实上,之前早就有人看到这一天的到来了。当年,窦宪要征伐北匈奴时,袁安就极力反对。他认为,北匈奴和南匈奴,俩兄弟互相打来打去,对汉朝有利,一旦消灭北匈奴,南匈奴消除威胁,就会迅速崛起,对汉朝构成威胁。

 现在想来,姜还是老的辣,袁安说得那是一个准呀。什么大汉南匈,友谊长青,简直就是话。国家政治,只有道德没有利益的外,苍白如纸;有利益有道德的交往,就会坚如铁石。

 而现在,大汉犹如迟暮老人,被南匈奴弃之而去,符合历史事物的发展规律。

 说起来,如果把背叛之名,全归于南匈奴,可能还有点冤枉人家单于先生了。汉朝应该将首反之罪,推给一个汉人。那个汉人,是一个名副其实,恶心千古的大汉,名字就叫韩琮。

 西汉时,汉朝曾出了个叫中行说的大汉,到了东汉,又冒出了个韩琮,两个人加起来,可谓是汉朝的绝世人。如果要论功力,中行说可能还要稍逊于眼前这个姓韩的。中行说当汉时,是被生活所,而韩琮则是主动投怀送抱,煸风点火。

 韩琮早年混迹于南匈奴人圈子里,羌人造反时,他随南匈奴单于到洛城朝见皇帝,回去后,就去游说南匈奴单于造反。他这样告诉南匈奴单于:据他观察,认为汉朝这回不是得重感冒,而是患了重癌,熬不了多久了。这正是我们翻身做大哥的时候了,赶紧动手吧。

 就这样,南匈奴单于相信了韩琮的鬼话,就发兵了。而邓骘有理由相信,天下纷扰,汉朝中央避重就轻,放弃凉州,防守长安,重点剿灭南匈奴,这是当前国防之大任务。他的决策,通过应该是没问题的。

 应该是没问题的,邓骘很有把握,庞参也很有信心。  m.pUTa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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