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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奇怪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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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也没想到好端端的婚礼,新娘子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抢。一时间,关于这场世纪婚礼新娘失踪的报道满天飞。宠嘉嘉拿出珍藏的红酒打开倒进高脚杯里,晃着杯中的体。看着酒在酒杯中晕染开殷红的色彩,在灯光的照耀下尤为炫丽,一如她现在的心情,开心,躁动,只有疯狂的舞会能表达她现在的内心。

 “嘉嘉,让你拿酒,你拿哪去了?”沈丹芝在酒窖外面喊道。

 “来了来了。”宠嘉嘉把为自己打开的那瓶红酒放下,就着杯子仰头抿了一口,前所未有的香醇。

 外面沈丹芝又喊了一声,宠嘉嘉最后瞄了一眼手机上的有关宠唯一婚礼的报道,心情极好的放进兜里,重新拿了一瓶柏翠走出去。

 “我还以为你掉酒窖去了呢。”沈丹芝埋怨道,这客厅里客人还等着喝呢,她倒好,磨磨蹭蹭的。

 “我这不是挑一瓶最有意义的红酒么。”被沈丹芝罗嗦了,宠嘉嘉也不恼,心情极好的说道。

 “好了,赶紧给你爸送去,凉辰还等着呢。”沈丹芝说道。许是因为慕凉辰帮了他们很多,今天康国请他过来吃饭,那样子很是郑重。

 沈丹芝自然不知道宠康国因为宠唯一婚礼的事跟慕凉辰借了不少钱。

 “爸,酒来了,凉辰,让你久等了。”宠嘉嘉坐在宠康国身边,正好面对着慕凉辰,对他嫣然一笑。

 慕凉辰的心思全在宠唯一身上,对宠嘉嘉春光满面的笑容敷衍的动了动嘴角。本来宠康国不请他,他也会找个酒吧独自买醉。因为怕自己按捺不住会去破坏宠唯一的婚礼,他一整天没有看任何新闻报道,就怕触景生情。

 正好宠康国请他,他就来了,总好过一个人喝闷酒。

 宠康国心里比慕凉辰还要苦,他出钱出力不说,到最后,宁非竟然连一张请帖都没给他送。这叫过河拆桥么?

 同样心凉的爷俩儿倒了满满的酒准备喝个痛快。

 “凉辰,来干一杯,祝你生意蒸蒸上,生活幸福美满。”宠嘉嘉站起来举着酒杯道。她本以为慕凉辰回来会去找宠唯一,没想到,他竟然丝毫没有打扰宠唯一的意思,还主动对她家里伸出援手,这看在她眼里,便是慕凉辰早对宠唯一淡忘了,相反的,对她还有些恋恋不舍。

 女人是虚荣心极强的动物,她自小就赢不过宠唯一,现在好不容易赢了一把,自然是高兴的。

 哼,宠唯一有个那么宠她的宁非有什么用?那么大排场的婚礼,到头来还不是没机会享受。也不知道她得罪了什么人,直接被人给掳走了,要她说,干脆直接给杀了算了,省的她回来碍眼。

 “嘉嘉,嘉嘉?”沈丹芝连唤了两声,宠嘉嘉才从自己的臆想中回过神来,笑的问道,“妈,怎么了?”

 “凉辰跟你谈下季度的合作呢。”沈丹芝在一边提醒道,今天女儿是怎么了,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可是看心情却是很好。

 “哦,我也正在想这事儿呢。”宠嘉嘉掩饰过去,和慕凉辰谈着合作的事情,宠康国也吃的不是滋味,只是一个劲儿的喝酒。本来,他现在该是在酒席上的。

 按说,他出钱给宁非和宠唯一举办婚礼的事儿,记者也知道,不过不知为何,新闻报纸倒是没有大肆宣扬。虽然对这种现象,因为怕沈丹芝和宠嘉嘉知道,他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可是,按理说,宁非难道不应该请他这个岳父加金主去坐镇么?难道他不怕媒体说闲话?

 本来,宁非就没打算让宠康国去了碍唯一的眼,所以他控制了媒体的言论。这样,没人知道是宠康国出的钱,人们只看到宠康国没有去参加他大女儿的婚礼,很明显是不待见大女儿的。到时候,留下诟病的就是他这个做爹的了。

 不过,谁也没想到婚礼中途会出事,更没想到,新娘子在那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失踪。

 慕凉辰喝下一杯酒,压抑下心中的苦涩,脑中却总是不自觉地闪现唯一穿着他设计的婚纱的情景,他等这一天等了六年,终于等来了这一天,新郎却不是他。这是给他六年前离开她的惩罚吗?

 口隐隐作痛,慕凉辰拿手指按了按,口袋中的手机却突兀的响起来,是个陌生号码,慕凉辰本不打算接,可是手机执拗地响个不停,他慢腾腾的接起来,刚要开口说话,就听到话筒之外的说话声,“哎哎,先生你不能进去。”

 慕凉辰没有在意,见电话那边一直额米有说话,他问了一声,“您好,请问哪…”

 ‘位’字还在舌尖尚未发出,就感觉凛冽的风声夹着雷霆万钧之气劈来。慕凉辰躲闪不及,一拳打中脸颊。

 慕凉辰被打的摔在沙发上,手机从手中滑落砸在地上,整个人愣了半天才缓过神来,看着站在他面前气势汹汹一副要吃了他似的宁非,微微蹙眉。

 沈丹芝和宠嘉嘉也是一懵,宠康国更是吃惊,今天不是他大喜的日子么,怎么跑他家里打人来了?

 不管怎么说,慕凉辰是他的客,目前还是他的摇钱树,宠康国是一定会护着慕凉辰,“宁非你干什么?我宠家不是你胡来的地方!”

 宁非一双眸子猩红的盯着慕凉辰,如一对尖针,刺入他的心脏。慕凉辰内心涌起不好的预感。

 “慕凉辰,你把唯一藏哪了?”宁非狠狠的盯着他,恨不得从他身上剜下一块来。从唯一失踪到现在,他动用了所有的人去找,可是,一无所获。唯一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那场婚礼,就好像是一场梦,梦醒了,什么都没了。

 “你说什么?”两声质问同时响起,一声来自宠康国,一声来自慕凉辰。

 “你别在这里给我装无辜,唯一在哪儿?”他唯一能想得到的就是慕凉辰,要不然,谁会在他的婚礼上动手?

 沈丹芝完全不知道宠唯一要结婚的事儿,今天又一直忙着招呼慕凉辰,更加不知道宠唯一失踪的事情。听了宁非的话,她轻轻碰了碰女儿,“怎么回事?”

 宠嘉嘉笑着耸肩,“大概是坏事做多了,遭报应了。”

 宁非利如冷箭的目光扫过来,宠嘉嘉僵着嘴角噤了声,挑衅的挑了挑眉,一副你耐我何的姿态。

 “出了什么事儿?”慕凉辰顾不得脸上的疼拉着宁非问道。她不是要做最美的新娘子吗?怎么会失踪了?

 宁非审视她半晌,回想起他刚说出唯一失踪的时候,慕凉辰吃惊的表情,暂且信了他,“真跟你没关系?”

 慕凉辰苦笑一声,“唯一的子,你我都了解,就算是我当真把她掳了,你觉得我们会有未来吗?我不会做这种蠢事。虽然我做不到祝福你们,但是,我还是想看着她幸福。”

 宁非把婚礼过程中出事的过程简略叙述了一遍。

 慕凉辰听完冷笑,“宁非,我以为你有能力保护她,才放手把她交给你。没想到,你就这点能耐,让人在眼皮子底下把人给掳走了,看来,我还真是高看了你。”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找到唯一才是最要紧的。”他现在哪会有心情去在意别人对他的贬低,只要唯一好好的回来,哪怕拿他的身家性命去换,他也毫不犹豫。

 慕凉辰沉良久,突然站起身来,“你派人继续找,我用我的方法找,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宁非霍地抬头,盯着慕凉辰,他好像知道些什么。

 慕凉辰扯了下嘴角,“我只不过是让你做好最坏的打算罢了,既然绑匪现在都没有联系你,说明,他们要的不是钱。”而是命。这句话他没有说出来。

 “凉辰,饭还没吃呢。”沈丹芝见慕凉辰因为宠唯一的事儿要走,连忙说道。

 “凉辰,你刚才说的合作的事儿…”宠康国也心有不甘的提到,他们刚谈到一笔大项目,宁非这一来,全打了。

 慕凉辰回身,眸底冰冷,宠康国只觉得那眼神比冬天的冰凌还要让他冷上几分,可是再定睛去看,慕凉辰脸上还是那种白到透明的柔和,“伯父,合作的事情我会派人跟您洽谈,今天有事,就先告辞了。”

 “好好。”见合作没有泡汤,宠康国脸上才见了笑容。他还欠着慕凉辰好多钱呢,就靠着这次合作把钱给赚出来,不然,他哪有资金去填补宠氏那张大嘴。

 慕凉辰出了宠家的时候,宁非正靠在车上吸烟,他身上还穿着新郎服的西装,口别着的新郎礼花斜斜地挂在上面,整个人丝毫没有新郎该有的精神劲儿,反而像瞬间老去的老人,颓败了不少。

 “你知道唯一在哪儿是不是?”宁非揪住慕凉辰问道。

 慕凉辰推开他的手,平了平衣领,相比于宁非的颓废糟,他的衣衫整齐、面容清,就是赏心悦目的青翠劲松与枝叶枯败的老柳之间的对比。他站直了身子,避开宁非吐出的烟雾,认真的说道,“我们来比一场赛,如果我先找到唯一,那么…”

 “唯一也不会是你的!”宁非警惕说道。

 慕凉辰摊摊手,现在的宁非有点惊弓之鸟了,果然,不管平素多么强大冷静的人,遇上心爱之人的问题,都会失去理智。他牵起角微笑,“你怎么知道唯一对我没有旧情呢?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宁非把手中的香烟掐断,眸子随着明灭的烟头闪烁,最后回归平静。他双手斜兜,好整以暇的与慕凉辰对视,“你说。”

 “这才痛快。”慕凉辰出狡黠的笑容,“如果我先找到唯一,你,在我们面前消失三个月,三个月之后若唯一没有爱上我,我心甘情愿的把唯一还与你。若是你先找到唯一,自然,你们还可以继续过幸福美满的日子。”

 宁非用鞋尖把烟蒂碾碎,腔里鼓着不满的情绪,却知道多一个人找,唯一就多一分机会。

 但是…

 “唯一是有思想的独立个体,我无法替她做出决定。”他不认为宠唯一要是知道他拿她来做这种比赛,还会对他毫无芥蒂。恐怕,会把她归为宠康国之了吧。

 “你是不自信吗?”慕凉辰取笑道,“三个月而已。”

 “我看是你太自信,三个月你以为唯一会重新爱上你?”宁非冷哼,就他征服这只小野猫,也花了半年的时间。

 “女人的心思你别猜,你怎么不知道,其实你是我的备胎呢?”慕凉辰殷红的嘴衬着白的透明的肌肤,那红脸白的病秧子样儿,让宁非恨不得打一顿。

 “我看是你自己太高估自己了,做备胎也要有备胎的资格,你觉得你有么?”宁非向来是嘴下不留情,更何况是面对情敌。

 “好,那我们就拭目以待。不知道所谓的宁太子有怎样的实力。”慕凉辰丢下这么一句话上车,宁非看着他远去的跑车,响起不知所踪的唯一,腔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

 几近凌晨,属下陆续汇报结果,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宁非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了,客厅里还亮着灯,柳飘飘一家没回去,在这里陪着倪诗颜,倪诗颜的手紧紧攥着电话。分分秒秒,她都想给宁非打电话询问情况,可是又怕耽误他找唯一,只能这么紧紧攥着,好像这小小的电话就是她的救命稻草。

 见宁非走进门,倪诗颜踉跄着站起来,餐桌上还有冷饭冷菜,可见没有人有心情吃饭。

 “宁非,唯一她…”倪诗颜看着宁非身后空的黑夜,那黑幕如一张大口,噬了她所有的希望。

 “妈,你先睡觉吧,不然身体吃不消。”宁非给柳飘飘递了个眼色,让她扶着倪诗颜上楼。

 倪诗颜怔怔地坐下,“我哪能睡的着啊。”

 “阿姨,你这样也不是办法,到时候唯一回来了,您却病倒了,唯一又该心疼了。”柳飘飘劝说道。

 “是啊,诗颜,唯一那孩子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柳叔劝道。

 “我再等等,再等等。”倪诗颜紧攥着手心道,她怕她一闭上眼就会胡思想,不吉利,不吉利。

 脑中走马观花的闪过各种画面,夹着喜庆的说笑声,唯一着沉重的眼皮,缓缓睁开眼,入目的,是光滑的复合材料,而不是平常的天花板。类似于舱顶的顶棚上亮着一排刺眼的灯,白光进眼睛,让她缓了好一会儿才适应里面的光线。

 “醒了?”一声不太熟练的中文响起,宠唯一扶着坐起来,就看到一个长相秀气的亚洲男子正在打量她。

 乍一看,把唯一吓了一跳,那男子跟慕凉辰有三分像,同样的白皙的皮肤,秀气的脸蛋儿,还有那清清柔柔的声音,只不过,慕凉辰比他更加苍白,像是随时都会消失的天使一样不可掌握。

 随着男人话落,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说的是纯正的英文,“带她来见我。”

 宠唯一看了一圈,没有发现第二个人,她眼睛盯着某处,一动不动,那里,有摄像头。

 “你是谁?”她问的是摄像头另一端的人,因为她知道,她面前这个清秀的男子只不过是个小喽啰。

 “ThomasBrooke。”男人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桀桀的怪笑,“很高兴认识你,宠唯一小姐。”

 ThomasBrooke?这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不过,这个名字貌似在国外也很普通。宠唯一摇摇有些困顿的脑袋,一时想不起来。

 “我现在在哪儿?”宠唯一问道,她感觉她好像在一架飞机上。她急忙环顾四周,希望知道现在的时间。

 “去往库里南的路上。”男人不紧不慢的回答着,“宠唯一小姐,你还有一次问问题的机会。”

 “库里南?”钻石之乡?宠唯一想起自己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了,可是,这个人把她绑了干什么?

 “你为什么要绑架我?”这才是重点。

 男人沙哑的嗓音回道,“好奇?或许是嫉妒?”

 嫉妒?宠唯一彻底懵了,他一个男人嫉妒她一个女人?还是说其实跟她对话的是个女人?  M.puTa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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