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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 老和尚还俗下山
 卢梭见状,哈哈一笑,也学着双掌朝外一挥!

 却见三尺余外的大汉被他震得后退三大步,立即又挥刀“刀断水”削了过来,吓得他掉头就跑!

 “大仔,我怎么无法推倒他呀!”

 何弼又双掌一挥,劈翻四人之后,笑道:“妈的!刚刚会走路,就想要飞,还早哩!用一只手就好啦!”

 说完,他右掌一挥,朝偷偷溜过来的一名大汉劈去。

 “啊!噗!”一声,血花四溅,那人的膛已凹了进去!

 倒地之后,立即气绝!

 其他五人见状,掉头就跑!

 卢梭喝声:“别跑!”立即追了过去!

 何弼追着一名大汉,穿过一座院子,经过一条长长的甬道,再向左拐,来到了一间漆红的厅子前面。

 那名大汉恨不得爹娘多生两条腿,早已钻入大厅。

 何弼微微一笑,大步走了进去。

 那人一见何弼跨前一步,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两三步,正好退到一铜柱身边,身子不由得震了一下。

 “哈哈!碰壁了吧!”

 哪知,对方却右手快如闪电在柱上一按,但听一声巨响,何弼只觉脚下一空,情知不妙,怒道:“妈的!王八蛋!”

 声音未落,他迅速出掌扳住壁沿!

 可惜,还是迟了一步,在那名大汉的哈哈大笑声中,何弼只觉自己的身子,正迅速地坠了下去!

 危急之中,双掌朝两侧连拍!

 “咚…”声中,他安全着地。

 抬目一瞧,他发现自己竟立身于一间布置得十分讲究的雅室之中,四周全是铜所造,他不由凉了半截。

 妈的!夭寿啦!这下子真的翅也难飞出去了。

 他在空中踱了一圈,突然瞥见墙壁装有一个拉环,心中微动:“妈的!这个拉环莫非要让人上吊的?”

 当下走过去,曲指一弹,立听“锵”的一声脆响:“妈的!也是纯铜所造的哩!看来此处之主人有钱的哩!”

 思忖之际,顺手一拉铜环!

 却听“哗啦”一声,他不由吓了一大跳!

 墙壁中立即现出一个门。

 何弼绝处逢生,立即放步走了进去。

 走了几步,后面突然传来“砰”一声大响,何弼吓了一大跳,回头一瞧,只见自己方才处,画了一个大圆圈!

 他好奇地朝大圆圈踏了一下!

 “砰”的一声,壁中又出现了一个门。

 他又轻轻踏了一下“砰”的一声,门立即又关闭起来:“妈的!原来如此,差点被吓死,不知是哪个夭寿郎设计的。”

 这是一条甬道,里面凉异常。

 何弼好奇地朝前行去。

 前行数步,他立即看见暗角之处蜷伏着一人,那人一听到脚步声音,忽然抬起头来,喝道:“你又来干什么?”

 何弼不由吃了一惊!

 稍怔之后,他突然觉得这人的清脆声音似乎有点熟悉,立即好奇地前行数步,问道:“你是谁?”

 那人“咦”了一声,颤声道:“公子,是你吗?”

 何弼立即想起她是何人了!“小白菜,是你?”

 “不错!天呀!感谢你的安排,让我在临死之前还能见到公子!”

 “什么?小白菜,你…你要‘嗝’啦?”

 那人果然是令男人心动的小白菜,可惜,此时她已神色憔悴,看样子她所说的话必然不虚!

 小白菜凄然道:“不错!我中了‘虎王’那恶魔的毒药,又被牛金甲以‘搜魂逆血’折磨,毒药已快要发作了!”

 何弼闻言大骇,怔了一下之后,问道:“‘虎王’的毒药?是不是‘百书生的爱神咒言’?”

 “咦?公子,你怎么会知道?”

 何弼苦笑道:“真巧!令妹也曾中了‘虎王’的‘爱神咒言’!”

 “什么?我还有妹妹?”

 “不错!等一下我再告诉你吧!先把你的遭遇说一说吧!”

 “公子,据说‘天堂门’四大天王今夜会来此,咱们先出去再说吧!”

 “也好!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吧!怎么走?”

 小白菜娇颜倏红,低声道:“公子,我无力走路,可否…”

 何弼一见她那副娇态,心中不由一,一想起等一下马上要和她赤相见了,立即大大方方地抱起了她。

 “公子,请向前走,遇有圆圈处,轻踏一下,必有通路!”

 何弼微微一笑,道:“我懂!”

 他连连穿过三道铜壁之后,只觉路面愈来愈往上走,心知可能快要到了,心中一喜,不由加快步子。

 果然不错,当他自第四道铜壁钻出来,立即发现正置身于一间富丽堂皇的卧房,不由松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陡听卢梭叫道:“大仔,你在哪里呀?大仔…”

 何弼立即叫道:“细仔,我在这里呀!”

 “啊呵!万岁!”

 声音未歇,卢梭已冲了进来!

 “咦?嫂仔,你怎么也来啦?”

 小白菜不由羞得满面通红!

 “妈的!细仔,你认错人了,她是小白菜啦!”

 “小白菜!小白菜!喔!我记起来了,她就是嫂仔的姐姐,对不对?”

 “对!那些人呢?”

 “通通‘嗝’啦!妈的!他们会躲的,害我找了老半天哩!大仔,你是怎么找到嫂仔的姐姐的?”

 何弼一想起自己中了陷阱,俊颜一红,轻咳一声之后,道:“我是听到她的叫声才找到她的,对了!把那个包袱拿给我!”

 卢梭解开绳结,取下那个包袱之后,问道:“大仔,嫂仔的大姐好像在生病哩!要不要给她咬绳子?”

 “嘿!好点子!”

 卢梭一听大仔夸奖他,欣喜得扯下一大截麻绳之后,兴奋地问道:“大仔,还要我帮什么忙?”

 “细仔,我要替她疗伤,你在外面把风,绝对不能让别人进来,否则,我们两个人都有生命危险,知道吗?”

 “我知道!”

 说完,他带上房门走了出去。

 何弼轻轻地将小白菜放在榻上之后,打开包袱,问道:“小白菜,你自己看一看那种药对你有帮助吗?”

 小白菜在翻视那些物品之际,一见到药瓶上的“王”

 字记号,神色大变,失声叫道:“公子,你遇见‘四大天王’啦?”

 “四大天王?喔!我明白了,你是说那四个老鬼呀!

 不错,刚才,我遇见他们,不过,已送他们回老家啦?”

 “真的吗?”

 她说着,凝视着他!

 “哈哈!如果是假的,这些东西会留在我这里吗?”

 “不错!想不到公于的武功如此的高强,看样子骆晶晶的阴谋很难得逞啦!”说完,一片兴奋之

 “骆晶晶?你是在指‘天堂门’的那位公主?”

 “不错!公子,你认识她吗?”

 “哈哈哈,我认识她,她不认识我!”

 “这…这是什么意思?”

 “神秘意识!请恕我先吊吊你的胃口,反正等一下有的是时间,你先找一找有没有提元气的药?”

 小白菜取出那瓶“理气疗伤丸”微笑道:“三天王这瓶药不亚于少林寺的‘小还丹’,可惜,无法解去‘爱神咒言’…”

 说完,她神色一黯!

 “哈哈!那就好!你先服药吧!只要你有足够的元气,我保证你可以因祸得福,变成一位武林高手!”说完,哈哈大笑!

 小白菜服下“理气疗伤丸”之后,果然精神大振。

 何弼含笑道:“好!小白菜,咱们就准备解去你体内的‘爱神咒言’毒素吧!”说完,开始替她宽衣解带。

 小白菜羞涩地道:“公子,你…”“哈哈!‘虎王’这一招实在有够狠毒,要破除‘爱神咒言’,只有令女方或男方个不停,一直到全身无力,才完全解除毒素!”

 小白菜咬牙切齿道:“牛金甲,你好狠的心喔!我为你牺牲那么多,你竟对我下得了这个毒手!”

 “哈哈!没关系,以后再去找他算帐!”

 说完,他也开始去衣衫。

 小白菜关心地道:“公子,你一个人受…受得了吗?”

 “哈哈!上回令妹中了‘爱神咒言’,我也是‘单匹马’替她解毒的!”

 说完,去了小白菜的最后一道防线。

 烛火之下,立即现出一具成体。

 萧红及端平公主虽然也是美丽人,可是比她少了一份成的风韵,何弼不由看得完全瞧呆了!

 小白菜羞得右掌一挥,劈熄了烛火!

 室内立即一暗!

 何弼清醒过来,低声道:“小白菜,你…你真美!”

 “公子,可否唤我的名字,我名叫莹莹。”

 “好!莹姐!”

 “不!男为大,唤我莹妹!”

 “好吧!莹妹,我叫何弼!”

 “弼哥!”

 何弼一听到她那声磁十足的呼唤声音,心神不由一,唤声:“莹妹!”之后,立即紧紧地搂着她!

 小白菜呼唤一声:“弼哥!”立即送上了热吻!

 两人紧紧地搂吻着。

 好半晌之后,何弼撑起身,道:“莹妹!你才是真正的女人!”

 “弼哥!你可知道你是我一生至今最难忘的人吗?”

 “有这回事吗?”

 “嗯!我自幼即被义父母抚育,长大之后,在十六岁那年即被义父之徒牛金甲夺去贞,从此即受其摆布。”

 “数年来,为了目的我接近过二、三十名男人,每次事后皆如同嚼蜡淡而无味,只有上一次和你在一起时,我才享受到那种快!”

 何弼还没有施用功力,先与她进行一般处理。

 “弼哥,你是不是练过‘采’之术?”小白菜问。

 “没有呀?”

 “那就奇怪了,上回咱们在一起之时,在要紧关头之际,小妹虽使出‘牡功’,却仍然被你杀得溃不成军哩!”

 “喔!我想起来了,我是使用‘无极心法’啦!就是把你的内力过来的那一招啦!原来它也可以对付牡功呀?”

 “无极心法?弼哥,你见过玉美人江秋蕙啦?”

 “是呀!说起这段经过,惊险的哩!”

 于是,他将那段遭遇说了一遍。

 小白菜听完之后,格格笑个不停!

 “莹妹,你怎么如此的高兴!”

 “格格!牛金甲及虎王费了不少的心机,自小妹的身上取去那张秘图,看来是白费心机啦!格格!”

 “喔!原来,我在燕子楼所看见的那个亮亮的盒子,里面就是藏着寻找玉美人的秘图呀!

 哈哈!有意思!”

 说完,他将暗中瞧见小白菜对付田姓大汉的情形说了出来。

 小白菜听得羞惭不已,叹道:“弼哥,小妹这些年来就是这样子生存的,唉!一想到这副残花败柳之身…”

 何弼立即封住她的樱不让她说下去!

 半晌之后,他移开嘴,庄重地道:“莹妹,这是上代的恩怨所带给你的,不能怪你,我说一段故事给你听!”

 说完,他将老和尚一家人的遭遇说了出来,同时把董坤的小册子交给她看!

 小白菜瞧得泪满面,颤声道:“弼哥,这么说,小妹真的是萧家的后代啦?”

 “不错,你瞧瞧你右手的那一粒小团,红妹的右手也有一粒,那是姥姥的遗传呀!莹妹!”

 “弼哥!我!我好高兴喔…”

 两人再度战起来!

 两人自从开始“短兵相接”以来,中间互诉遭遇,不知不觉已近两个时辰,外头已是东方大白了!

 小白菜也差不多了!

 何弼在她的情疯狂之下,若非支起“无极心法”早就“货”了,此时一见她颤抖连连及呻不已,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

 “莹妹,放开心情,尽量吧!”

 说完,他自己服下三粒“理气疗伤丸”又咬下一截麻绳。

 小白菜服下五粒“理气疗伤丸”及咬下剩余的麻绳之后,脆声道:“弼哥,小妹打算使用‘牡功’了!”

 “好!开始吧!”

 半个时辰之后,小白菜在一阵剧颤及一声呻之后,悠悠地昏了!

 何弼急忙吻住她的樱,在一如注之同时,再度运起无极心法将功渡了过去。

 两个时辰之后,小白菜美目一睁,感激地道:“弼哥,你让小妹再世为人,小妹今生今世不知要如何报答你才好!”何弼亲了她一口,低声道:“莹妹,替我生几个似你这么美的女娃娃,就算是报答我啦!”

 说完,他哈哈大笑。

 小白菜嗲声道:“嗯!人家不来啦!”

 口中说着不来,雪却又摇起来了!

 何弼心儿一,正再度指挥攻守要,却听屋外卢梭叫道:“大仔,你们醒来啦!可以吃饭了吧!”

 两人不由面上一热!

 何弼低声笑道:“差点忘了大棵呆!”

 他立即叫道:“可以啦!”

 屋外立即传来卢梭的欢呼声。

 两人依依不舍的分开身子之后,小白菜撕下一截被单轻柔的替他和自己擦净身之后,各自穿着衣衫。

 两人一出房门,立见卢梭拿着一个小竹筒,道:“大仔,今儿一大早,飞来一只鸽子,这个东西是从它的脚上拿下来的。”

 小白菜道声:“信鸽!”立即接过竹筒,倒出一个纸卷。

 何弼问道:“那只鸽子呢?”

 “这…这…被我吃了!”

 “妈的!贪吃鬼!”

 却听小白菜叫道:“弼哥,你瞧!天堂门打算向各大门派挑战了!”

 何弼接过去一看,果见那张纸上指示此处分舵之人要听从四大天王的指挥,开始向各大门派挑战。

 “妈的!有意思!这张破命令来到,那群王八蛋全部死翘翘了,最后连那只鸽子也‘嗝’啦!”

 “大仔,算他们衰尾,对不对?”

 “不错!”

 “莹妹,你可知道‘天堂门’的老巢在何处?”

 “泰山丈人峰!”

 “好个丈人峰!咱们先回去找老和尚,对了,他就是你的爷爷萧景义,咱们请他出来解决这件事情。”

 小白菜一听可以见到爷爷了,当然欣喜的答应了。

 若非有卢梭在一旁,她早就送上香吻了。

 卢梭却惑然地瞧着他们二人,问道:“大仔,你叫她莹妹,她叫你弼哥,这…这不是和嫂仔一样了吗?”

 “哈哈!不错!细仔,你又多了一个嫂仔啦?”

 “真的呀!太好啦!这下子简单多了,省得我一见到你就要叫‘嫂仔的姐姐’,好麻烦喔!嫂仔,你好!”说完,他行了一个一百七十五度的鞠躬。

 小白菜羞喜集,不知如何启口!

 何弼笑道:“莹妹,今天中午由你作东,请细仔好好地吃一顿!”

 “好呀!走!”

 “哇!嫂子万岁!”

 话音未尽,他早已冲了出去。

 海南岛,五指山。

 这天晌午时分,何弼三人终于出现在“梅庐”外了,只听何弼及卢梭扯开嗓门唱道:“咱两人做阵拿着一支小雨伞…”

 十余丈外的那栋独立木屋内立即传出一缕苍劲的喝声:“住口!”两道黑影随着疾向二人的口中。

 何弼喝声:“来得好!”立即踏前一步。

 只见他双掌一抬,手中立即各多了一块豆腐干!

 “细仔!老和尚请客,还不道谢!”说着抖手掷了过去。

 卢梭喝道:“多谢老和尚!”那两块豆干已跑进他的口中了。

 屋中传出一声“咦”立见一双筷子向何弼的前“膻中”了!

 何弼右腕一翻,已将那双筷子抄入手中,口中喝道:“老和尚,肥猪没有啦!再丢过来一双吧!”

 “好小子!小心啦!”

 “咻!”一声,一把筷子自屋中了出来!

 临近何弼身前尺余远时,倏然一分,各向何弼全身大

 何弼暗使“无极心法”左掌一旋,好似巨鲸水一般,立即将那三十支筷子完全入左掌中。

 “好招式!还有哩!”

 “咻!咻…”连响声中,三个破碗,六个盘子鱼贯了出来。

 何弼迅将左手那把筷子掷给卢梭,先朝那六个盘子一招“锵…”六声脆响之后,那六个盘子齐叠于他右手那双筷子上面。

 只见他右手倏前倏后“锵…”三声,将那三个破碗接于盘子上面!

 “噫!好小子!这个破茶壶也送给你吧!”

 话声未落,一个被柴火烧得通体黝黑的大锡壶已砸向那叠碗盘,吓得卢梭叫道:“大仔!

 小心别砸碗盘啦!”

 “哈哈!安啦!你准备倒茶吧!”

 他说着左掌一,一翻!

 嘿!那个疾而来的大锡壶,立即轻飘飘地飞向卢梭。

 卢梭右腕一翻,果然轻松愉快地将它提于手中。

 “大仔!碗呢?”

 “别急!桌子还未出来哩!”

 “哈哈!好小子,好大的胃口!去!”

 “咻!”的一声,一张四脚木桌果然飞了出去。

 这次,它一改常态的缓缓飞了出来,小白菜忙低声道:“弼哥!小心木桌所含的暗劲!”

 “哈哈!莹妹,安啦!”

 只见他左掌一竖,朝前推出一股潜劲。

 那张桌子立即好似有人抬着一般停在半空中。

 何弼右手连抖,那三个破碗及六个盘了在“夺…”

 声响之中稳若泰山的“粘”在桌子四周了!

 屋中又传出一声轻“噫!”

 “莹妹!上菜!”

 “好!”只听一阵撕碎纸张声音过后,黄影连闪之中,烤得香的素、鸭、鱼、,立即相继飞入盘中。

 桌子突然晃了一下!

 敢情老和尚已被小白菜的湛内功及手法怔住了!

 “老和尚!还有‘白菜豆腐汤’哩!把‘碗公’丢出来吧!”

 “好小子,你真的想把老和尚榨光呀!”

 倏见白光一闪“夺”的一声,一个大瓷碗赫然端立于桌子当中,小白菜口赞道:“爷爷!好功夫!”

 原来,在两人内力对峙的情况下,老和尚犹能疾速又准确地掷出大瓷碗,难怪小白菜会口叫好!

 她那句“爷爷”好似一颗炸药一般,屋内立即传出一声惊呼,那张桌子也急遽地摇晃一阵子。

 “哎唷!大仔!完蛋啦!”

 何弼右掌慌忙一竖,那张桌子立即又恢复平稳!

 “老和尚,肥猪要摆筷子啦!”

 说话之中,双掌一招,那张桌子飞出丈余之后,终于平稳地停在院中,卢梭早已欢呼一声,跑过去了!

 “肥猪!小心!椅子!”

 “大仔!那是你的事!我不管!”

 他说着,他无惧于那三张飞砸过来的圆凳开始摆筷子,倒茶。

 “妈的!肥猪!算你走运!”

 只见他双腕连挥带招,终于将那三张暗含潜劲的圆凳摆在木桌三方。

 小白菜莲足轻点,掠到桌旁,迅速地将食盒中的“白菜豆腐汤”倒在碗中,脆声道:“爷爷,请用饭吧!”

 “姑娘,你为何唤老衲为爷爷?”

 “老和尚,你究竟出不出来?”

 “小子,你何时看老衲在院中吃过饭?”

 “哈哈!老和尚,今天没有饭呀!”

 “对!对!老和尚,这些全是城内吴大师父亲手做的面食哩!我们足足等了老半天哩!

 免‘歹势’啦!”

 “呵呵!你们这两个兔崽子休想拐老衲出去!”

 “真的吗?如果是‘咪咪’叫你出来呢?”

 “咪咪?咪咪在何处?”

 何弼掏出黄怡梅那封信,喝道:“老和尚,接着!”

 黄影一闪,那封信已了进去。

 何弼有成竹地走到桌旁含笑不语!

 盏茶时间之后,只见一位身材拔,满头散发,身着灰衫,足登草履的七旬老者泪水盈眶地自屋内走了出来。

 “老和尚,你哭…哎唷!”

 何弼右手一挥,轻掴了他一巴掌,喝道:“跪下!”

 三人立即不约而同地长跪在地。

 这名老者正是昔年的昆仑书生萧景义,只见他拭去泪水,沉声道:“你们这是干嘛?快起来吧!”

 说完,径自走到桌旁坐了下来。

 小白菜站起身之后,迅速来到桌旁,一面替他挟菜,一面脆声道:“爷爷,我是莹儿,姥姥有没有在信中提起我?”

 萧景义仔细地打量她一阵子之后,道:“有的!莹儿,想不到你能够出现在此地,太好啦!太好啦!”

 说着,他的泪水又滴了下来。

 何弼笑道:“老和尚,你不是规定吃饭时不准说话吗?”

 “这…呵呵!好小子,有你的!开饭吧!莹儿,你坐呀!”

 “不啦!莹儿要侍候爷爷!”

 “这…肥猪,你站着吃,否则会垮凳子!”

 “好啦!我也不好意思让嫂仔饿着肚子!”说着,双足一分,身子一矮,蹲起“平马步”扫风卷云般大开食戒!

 萧景义却被他那句“嫂仔”怔了一下!

 何弼会意地道:“吃饭不准说话!”

 萧景义摇头苦笑一声,开始动箸!

 三后,寅末时分。

 五指山“梅庐”后十余里远处。

 陡听何弼喝道:“畜牲!过来!细仔,交给你啦!”只见他右掌猛力一,一头小犊般大小的野猪怒嚎一声,飞向卢梭。

 卢梭一见那两支白闪闪,又尖又长的猪牙,吓了一大跳,忙叫道:“大仔,你还记得这两支‘大针’吧!我…”

 “妈的!你想死呀!快出掌呀!”

 卢梭硬着头皮,暴喝一声,右拳一劈,送过去一记“百步神拳”

 “喔!”一声厉嚎!

 “砰!”的一声剧响!地面一阵颤动!

 树倒枝折,飞沙走石!

 好半晌之后,尘埃落空,重归寂静!

 那头凶猛的野猪已经碎首毙命于地。

 何弼欣赏地道:“细仔,你这招有够‘水’!下回遇上那个坏蛋,别忘了也赏他一掌,扛去洗一洗,咱们来烤野猪!”

 “哇!太了!可是没有刀子,怎么剖腹呀?”

 “妈的!你呀!真是猪脑!不会运用这对现成的猪牙呀!”

 “咳!咳!我没有注意啦!”

 说着,他蹲下身子,扛起那头野猪疾奔而去。

 何弼利用地上的树枝及树皮绑牢一座烤架之后,只见他右手连招,林中地面上的枯枝“呼!呼!”朝他飞了过来。

 他那左掌在右掌物之时也连连朝那些枯枝挥舞着。

 那些朝他飞来的枯枝立即折向烤架旁。

 盏茶时间之后,烤架旁边已多了一堆小山般的枯枝,何弼吐了一口长气之后,走回到烤架旁。

 只见他一面架柴,一面喃喃自语道:“想不到老和尚这招‘纵鹤擒龙’如此的实用,居然也可以用来捡柴…”

 陡听:“好啦!好啦!”

 何弼抬头一瞧,只见卢梭扛着那头猪尽褪,白乎乎的野猪跑了过来,他不由叫道:“妈的!你的动作快的哩!”

 说着,他将木自野猪的喉中穿入,再从门冒了出来。

 “呵呵!大仔,我一想起那香的烤猪味道,就浑身是劲,动作自然也快了起来,我再去拿内脏来!”

 “对!对!内脏作汤,最啦!”

 火种一燃“劈!啪!”声中,熊熊烈火已然引着。

 卢梭跑前跑后,忙得不亦乐乎,只听他笑道:“大仔,刚才我回去拿锅子及盐巴、酱油时,看到嫂仔在替老和尚梳理头哩!”

 “喔!有这种事?老和尚已经整整两天没有走出房门了,我看他好似在考虑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哩!”

 “对呀!他一直没有说过话哩!”

 “妈的!这也难怪他啦!他糊里糊涂地把自己关在此处数十年,如今一知道事情的真相,当然会想有所改变啦!”

 “大仔,依你看老和尚会不会下山呢?”

 “会!否则,他不会收我们两人为徒,而且又教我们‘纵鹤擒龙’掌法及‘云龙三现’轻功身法!”

 “对呀!大仔,那招‘纵鹤擒龙’我老是只会把鹤纵放出去,却无法把龙擒回来,实在伤脑筋!”

 “哈哈!慢慢来,别急啦!你本来就会一痴大师的那招‘百步神拳’了,当然会纵鹤了,就是纵龙你也会,对不对?”

 “对呀!”

 “嘿!细仔!干脆这样了,咱们以后只要碰到坏蛋,我把他‘擒’过来,交给你把他‘纵’过去,好不好?”

 卢梭鼓掌乐道:“好!好!就这么决定!”

 “嗯!有理!哈哈!好点子!不过,细仔,你可不能‘纵’哩!否则弄成上回那副‘鸟’模样,就危险了!”

 原来,施展“百步神拳”甚为耗力,何弼担心他会力,所以才特别地提醒卢梭绝对不可接连施展“百步神拳”

 “呵呵,大仔,我懂啦!杀何用牛刀,要让我‘纵’一下的,必须有够力的人才够资格,对于那些阿猫阿狗,我用就可以死他们!”

 “哈哈!妈的!你越来越嚣张啦!”

 “咳!咳!反正有大仔你这个大靠山,我怕什么?是不是?”

 “妈的!你这么胖,我被你一靠下去,肋骨非全部折断不可!”

 “这…这…”远处突然传来老和尚苍劲笑声:“呵呵!小子,你说得有理!一切要靠自己,肥猪,你听懂了没有?”

 出声之时,老和尚还在十丈外,声音一歇,他已经和小白菜出现在烤架旁,何弼二人一见到他,不由一阵惊呼!原来老和尚不但发光面净,面且换上一套合身的青衫及一双福字靴,浑身散发着一股威严!

 这与往昔之披头散发,污衣草鞋,简直不可同而语。

 小白菜脆声道:“爷爷,你瞧他们两人怔住了吧!格格!”

 萧景义自己也觉得有点儿难为情,只听他轻咳一声,道:“小子,把子摇一摇呀!快烤焦啦!”

 “呃!好!好!”卢梭却叫道:“老和尚,你要下山啦?”

 “谁说的?”

 “这…我…我是看你穿这么漂亮,所以…”

 “妈的!就只准你们穿衣服呀?”

 “这…不是啦!我是觉得有点奇怪啦!”

 何弼笑道:“莹妹,这是你的点子吧?”

 小白菜颔首,微笑道:“不错!我昨下山托城内师父为爷爷赶了三套衣衫,想不到他们的手工如此精细,得真合身!”

 “莹妹,那是因为老和尚,不…师父的身材标准啦!”

 “还有,嫂仔,你的眼光也不错哩!你一定偷偷去做的吧?”

 “嗯!梭弟,你真聪明!”

 卢梭笑得合不拢嘴,一直得意地瞧着众人。

 何弼正想“糗”他几句,倏见萧景义右手食、姆二指一捏,撕下一片猪,凑近鼻尖闻了一下,立即入口中。

 只见他嚼了数口,道:“火候够了,吃吧!”

 何弼傻眼了!

 小白菜怔住了!

 卢梭吓得高呼一声:“啊!”竟后退了一大步。

 数十年来一直吃斋,带发修行的老和尚怎么突然开戒吃荤了呢?这简直是一件不可思义的事情!

 萧景义明知他们在讶异,却视若无睹的撕下两大片猪,将一片递给小白菜笑道:“小子,你们难道在等着我撕给你们吃?”

 他说着,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何弼道声:“不敢当!”连忙撕下了一块猪

 卢梭更是一口气撕下了一大块,开始吃着。

 萧景义连吃三块猪后,笑道:“喔!油腻腻的,待会儿再吃吧!”

 何弼趁机问道:“师父,您怎么突然吃荤了?”

 “咦?我有说过不吃荤吗?”

 “这…这倒是没有!不过,你一直不吃荤的呀!”

 “是呀!老…不…师父!我记得有一次,我送一只烤要请您吃,反而被你臭骂了一顿哩!”

 “呵呵!你有没有请我吃过烤猪?”

 “这…我怎么敢呢?”

 “呵呵!你们这两个小子不知道我的口味,我当然不吃荤啦!”

 何弼明知他在强辩,却也乐见他有此重大的改变,因此立即道:“师父说得有理,弟子下回一定改进!”

 萧景义闻言,呵呵连笑!

 卢梭抓抓头发,越想好像越不对劲,突然又问道:“老和…不…师父,我总觉得你今天很奇怪,可是,我又说不出什么?”

 何弼担心这个“大嘴巴”七扯八扯地又把师父扯火了,立即瞪了他一眼,道:“细仔,你知不知道师父为什么肯收我们为徒了?”

 “对呀!这个问题,我也想不通哩!”

 “妈的!你想不通的事情多得很哩,别人是想不通就不好意思说话,你却大嘴巴,好似怕别人把你当作哑巴哩!”

 “这…大仔,我如果不问,就永远不知道啦!”

 何弼闻言一窒,竟说不出话来了。

 萧景义呵呵笑道:“肥猪,难怪你会想不通,我也是接连想了好几天才想通的,来,咱们边吃边谈吧!”

 “昔年,我因为误会与你们师娘分开,一时想不开,便躲到此处,完全将复兴昆仑派的重责大任忘记了。”

 “在这段期间内,我的良心一直不安,可是,我没有勇气去面对世人呀!我只好把一切的希望寄托在你们的身上。”

 “此次放你们下山,原想以三年的时间,来增加你们的江湖经验,再以有生之年全力传授师门的绝技给你们。”

 “想不到小子你有如此大的福缘,不但练成了‘无极心法’及‘无极步法’,而且还得到玉美人的全部功力。”

 “以小子你的成就和机灵,相信可以替昆仑派争一口气,所以,我决心和你们一块儿再闯江湖。”

 “不过,我要先去找你们的师娘,然后寻找曹雪莲的后人,将昔年的误会解释清楚,以了一番心事。”

 卢梭叫道:“喔!师父,我懂啦!我们两人这次下山玩得很好,所以,你也想下去玩一玩,对不对?”

 萧景义怔了一下,道:“对!对!”

 何弼却低声骂道:“大嘴巴!”

 卢梭干笑一声,自顾自地咬着猪

 萧景义突然道:“小子,据你所言和莹儿所述,‘天堂门’的野心似乎不小哩,你们可要多加小心一些!”

 何弼颔首道:“师父,我知道!”

 卢梭叫道:“师父,安啦!我一向跑得最快啦!只要情况不大对劲,我一定会脚底抹油——赶紧溜酸的!”

 “呵呵!以小子的武功和肥猪的‘混元气功’,应该是可以到处混一混了,不过,万一碰到绝顶高手,宝剑或对方以阵势围困,那一定要逃,知道吗?”

 “知道!”

 卢梭也随着应了一声:“知道。”

 之后,又问道:“师父,什么叫做阵势?”

 “呵呵!就是对方至少有两人以上,你打不到他们,他们却打得到你,尤其他们若再有宝剑在手,那你们一定要逃!”

 “这点,我知道啦!我一向是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逃的!”

 “呵呵!那我就放心啦!”

 小白菜突然道:“弼哥,据小妹所知,‘天堂门’中之人,多是贪婪之辈,因此诡计多端,心狠手辣,你可要多加小心!”

 “莹妹,你放心!我会好好地修理他们的,尤其那个牛金甲及‘虎王’,我一定会让他们受尽折磨的,你要不要亲手报仇?”

 小白菜一见他的那对虎目充满了煞光,心中一寒,忙摇头道:“弼哥,过去的事情就算啦!”

 何弼却冷冷地道:“不行!我可以放过‘天堂门’的任何人,就是绝不放过牛金甲及‘虎王’,他们的手段太狠毒了!”

 卢梭叫道:“大仔,我支持你!”

 泗庄是一个三面环水,一面近陆的小镇,此地河叉错,人民大多均以捕鱼为业,生活极为简朴。

 泗记小吃店一副靠窗的座头上,何弼凭窗低酌,一面浏览湖景,心中不由一畅,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陡听卢梭“咦”了一声,叫道:“小二,过来一下!”

 何弼一瞄那个尺余方圆,三尺高的饭桶果真已经见底了,不由笑道:“细仔,还没有过瘾呀?”

 卢梭按按自己的左腹,叫道:“大仔,这里好像还没有满哩!都怪他们这里的鱼做得太好吃啦!”

 “多谢大爷的夸奖,请问大爷唤小的来此,有何吩咐!”

 “再送半桶饭来!”

 那名小二闻言,望了一下那个空桶,失声叫道:“大爷,你…你真的还吃得下呀?”

 说完,一直瞄着他的腹部。

 何弼笑道:“韩信用兵!”

 卢梭接道:“多多益善!”

 “开店不怕大肚汉!”

 “这…开眼不怕没有钱,喏!”

 他说着,掏出一锭银子入小二的手中。

 小二忙道:“大爷,小的不是这个意思啦!小的是怕撑坏了…”

 何弼笑道:“没关系!他是超大容量,原装货!”

 “对呀!坏不了的啦!去!去!”

 “是!是!”就在这时,突听远处座头传来一声轻叹。

 卢梭低声问道:“大仔,那个人在干嘛?”

 何弼老早就发现那位年约三十上下,心事重重的中年书生在喝闷酒,由于事不关己,他也懒得太婆!

 此时,一听卢梭发问,他立即低声道:“小声些,他在叹气哩,看样子好似心事重重,来!咱们喝一杯吧!”

 说完,他一饮而尽。

 卢梭刚喝完酒,立即又听到那名中年书生叹了一声之后,以筷子敲着桌子,轻轻了起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明月中!

 昨夜风兼雨,帘帏飒,秋声,烛残漏断频依枕,起坐不能平,世事漫随水,算来梦里浮生。

 醉乡路稳宜频到,此外不堪行。

 这是两首南唐李后主的词,前面一节,的是“虞美人”后面的两节,却又是“乌夜啼”!

 这两首诗词都感触良多,只是被他拼凑一起,使人听来凄然泪,中年书生过之后,两眼含满了泪珠。

 倍增凄绝的哀伤气氛。

 此时,小二又送来了半桶饭,卢梭却食欲索然,怔怔瞧着那位中年书生,心中也觉得怪怪的!

 那小二问道:“大爷,你怎么不吃啦?”

 卢梭瞪了他一眼,道:“那是我家的事,少婆!”

 小二暗骂一声“狗咬吕宾,不识好人心”后,悻悻地离去。

 卢梭低声问道:“大仔,那个人已经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如此的爱哭,哭得我心儿也觉得酸酸的哩!”

 “嘘!小声些!”

 突听一人赞道:“好词儿!好词儿!”

 二人循声一瞧,只见一个年约六十的渔翁,此时正除下头上宽大的斗笠,带着微笑缓步迈进店来。

 中年书生双目一张,带醉道:“我自感怀遭遇,关你何事?”

 那渔翁在中年书生相对一张座头上坐定,朗笑道:“假如我猜得不错,尊驾大概就是铁扇书生姚远大侠了。”

 中年书生更是一惊,道:“在下正是姚远,不知尊驾如何称呼?”说完间的铁扇,立即全面戒备。

 那渔翁微微一笑,道:“老夫已隐姓埋名多年,连自己的姓名也忘了,唉!酒逢知己,尊驾若不嫌弃,请移驾一谈如何?”

 铁扇书生姚远正感不悦,一瞥见那宽大的斗笠时,惊道:“尊驾莫非是笠翁龚玄龚大侠吗?”

 “不敢!不敢!那正是在下!”

 两人皆是当今中原有名的侠隐,虽未曾见面,却已慕名已久,此时,一凑在一起,立即相互倾谈起来。

 何弼二人乃是“菜鸟”岂会认识二人,因此,一边自饮自酌,一边倾听他们在互道“久仰!”“佩服!”不已!

 听了半晌,一听二人一直在互相标榜,不由兴味索然。

 卢梭一见姚远化涕为笑,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立即添饭,举筷如飞“呼噜呼噜”吃了起来。

 笠翁闻声,瞧了一下,不由微微一笑。

 姚远低声道:“这个愣小子能吃的,已经吃完一桶饭啦!”

 “哟!不简单哩!”

 就在这时陡听店门口传来一声笑,道:“桀桀,实在不简单,笠翁及铁扇书生一南一北,竟能凑在一起。”

 声音未歇,一个紫衫彪形老者,黑脸枯瘦老者及五短身材,额角太阳高突的褐衣老者,一字走了进来。

 笠翁霍然立身,失声道:“西北三煞!”

 说完,他立即抓起桌上的大笠。

 铁扇书生亦已取出铁扇凝神以待!

 此三名老者正是“天堂门”三名香主“西北三煞”此次奉了门主之命,外出翦除异己,收高手,沿途颇有建树。

 近半个月以来,江湖中最热门的话题,便是“天堂门”

 肆残杀无辜的消息,因此,铁扇书生才会如此的紧张。

 西北三煞见状,得意地笑着。

 卢梭眉头一皱,叫道:“卡细声啦!我在吃饭哩!”

 西北三煞闻言大怒,目中立现煞芒。

 笠翁忙道:“姓汪的,别欺侮小孩子!”

 汪姓彪形大汉声道:“桀桀,姓龚的,你莫非活得不耐烦啦?”

 笠翁朗笑道:“呵呵!姓汪的,你们西北三煞仗着‘天堂门’的声威,大概忘了自已是什么出身啦!”

 “大胆!姓龚的,新仇旧恨,今儿一并了结吧!”

 “呵呵!请吧!”

 西北三煞冷哼一声,转身走向大门。

 笠翁按着姚远的铁扇,道:“姚兄,此事与你无关!”

 姚远朗笑道:“龚兄,‘天堂门’作恶多端,西北三煞双手血腥,乃是武林之公敌,请让小弟有效命的机会!”

 “呵呵!小弟先感谢姚兄相助之恩,请吧!”

 说完,他大步朝外行去。

 何弼见状,心中有数,立即低声道:“细仔,别再吃饭啦!准备打架啦!”说完,站起了身子。

 卢梭一听,乐道:“好呀!”

 说着,他朝小二叫道:“喂!小二,东西先别收,我还要吃哩!”

 两人一走到大门口,只见笠翁挥动大笠,铁扇书生挥动铁扇,身子连闪,应付西北三煞的夹攻。

 掌力如山!

 狂飚四卷!

 轰隆如雷。

 笠翁两人虽然竭力抵挡,可是五十招过后,两人已是额上迸汗,气息浊,手脚也迟滞了下来。

 西北三煞厉喝一声,手下一紧!

 笠翁二人的行动立见慌乱。

 何弼传音道:“细仔,你准备揍那个黑脸的,要用力一些喔!”

 卢梭咧嘴一笑,会意地抬起了右掌。

 何弼一见大煞最厉害,早已暗暗提聚功力等待出手的机会,此时,一见他刚好背向自己,立即用力一劈。

 大只觉背后一阵剧疼,惨叫一声之后,立即飞了出去。

 二煞正想出去,只觉部一疼,惨叫一声之后,也飞了出去,其余三人不由得停了身子。

 何弼早已又捶了三煞一拳。

 三煞虽然有了戒备,却因何弼那掌势又疾又无声无息,等到他发现之后,疾闪之下,已是右肩胛一疼了。

 卢梭右拳再挥,朝他那踉跄的身子捶了过去。

 三煞脸色一阵惨白,慌忙侧翻在地!

 “轰!”一声巨响,厚厚的砖墙立即破了一个丈余方圆的大,笠翁情不自地喝道:“百步神拳!”

 何弼立即喝道:“昆仑好!昆仑妙!昆仑刮刮叫!擒龙!来!”说完,右掌朝刚站起身的三煞一招。

 卢梭跟着吼道:“昆仑强!昆仑猛!昆仑嘎嘎叫!纵鹤!去!”右掌疾旋,朝三煞的部劈去。

 三煞即觉被一股疾猛的力道一,情不自地飞了过去,正在大骇之际,一见卢梭又出掌劈来,不由失声惨叫!

 他闪不及,架已迟!

 “砰!”一声剧响之后,三煞已吐血气绝了!

 何弼朝笠翁二人一颔首,拉着卢梭走回座位。

 笠翁二人松了一口长气之后,相视一眼,又瞧了那三具尸体一阵子之后,慌忙跟着走人了泗记小吃店。

 何弼二人旗开得胜,连宰了三人,心中大,正在举杯庆贺,陡听笠翁朗声道:“二位少侠好身手!”

 何弼一示意,二人忙站起身道:“不敢当!前辈请坐!”

 笠翁坐下之后,道:“请问二位少侠贵姓大名?”

 何弼双手一拱,朗声道:“在下少一撇,昆仑小侠卢梭。”

 笠翁二人虽然被他们二人这种诙谐的自我介绍方式怔了一下,不过凛于二人的骇人武功,因此连道:“久仰!”

 卢梭喃喃念了一句:“酒?”不由一怔!

 此时,突听外面传来一声骇呼:“井兄,是三位香主哩。”

 “啊!好霸道的掌力喔!是谁下的毒手?”

 何弼低声笑道:“细仔,生意又上门啦!”

 “哈哈!大仔,走吧!”

 两人刚走到大门口,只见三名四旬大怒睁着双目瞪着两人,其中一人暴喝道:“小鬼,是谁下的毒手?”

 “不知道!”

 “知道也不告诉你!”

 “小子,你们找死!”

 “细仔!纵下去!”

 “好呀!”

 声音未歇,右拳一捶,一股狂飚卷了过去。

 那名大汉刚含怒扑了出去,一见掌力袭了过来,大骇之下,一咬牙,双掌一翻,迅即了上去。

 “轰!”一声,那名大汉惨叫一声,双腕立折,飞了出去。

 另外一名大汉大骇之下,急忙掠了过去,接住对方。

 卢梭喝声:“少婆,你也有啦!”

 他说完,又一拳劈了过去。

 那名大汉身在半空中,避不及,正闭目待毙之际,只见另外一名大汉暴喝一声,一拳截了过去。

 “轰!”一声过后,立见两道人影摔坠在地上,卢梭身子晃了一晃,那名大汉则连退了三大步。

 何弼吼声:“妈的!你的皮在啦!”

 他右拳一挥,又一掌轰了过去。

 那名大汉岂敢力敌,急忙掠身闪避。

 两人立即在路中追逐着。

 何弼见状,叫道:“细仔,准备纵!”

 说完,他右掌一扬,朝那名大汉劈了一掌。

 那名大汉只觉一道如山掌劲了过来,气息不由一窒,大骇之下,急忙刹住身子,疾朝右边一闪。

 哪知卢梭却已送了他一掌。

 那名大汉惨叫一声,立即栽倒在地!

 卢梭哈哈一笑,陡听何弼叫道:“小心背后!”

 “砰!”一声,卢梭背后中了一掌,不由“哎唷!”怪叫一声。  m.pUta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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