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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三 章 世上竟有此妙事
 黑衫老者取出一个瓷瓶,在那五具尸体各弹出一小撮黄药粉之后,与女声少年跃上健骑,扬长而去。

 柯石在暗处瞧得心儿怦然跳不已:“妈的,世上竟有如此厉害的人,江湖这碗饭实在不好吃。”

 他正在感叹之际,陡见林中出一道灰影,只见他迅速的绕行那六具已经逐渐化为黄水之尸体后,肃然不语。

 只见他年约六旬,满头发,酒糟鼻,鼠目海口,一身破衫,瞧他那轻灵的身法,分明是丐帮的高手。

 只听他喃喃自语道:“想不到焦伦这老魔尚在人世,以他孤傲之,尚且臣服那位神秘帝王,平静已久的江湖又要掀起血腥了。”

 柯石可不管什么江湖血腥或是大海血腥,他只希望老化子快走,以便自己也开溜,免得被黑衣老者碰上。

 那知老化子拔出酒葫芦木,仰天“咕噜”灌了一大口酒,拭去嘴角之酒沫,叫道:“黑小子,你要不要也喝一点?”

 柯石闻言一怔,暗道:“妈的,老化子莫非在叫我?不可能吧,我一直隐得好好的,他怎么会发现我?”

 老化子一见柯石赖着不出来,笑道:“黑小子,你进林之时,踩断一截枯枝,吵醒了老化子,再不出来,老化子可要进去和你算帐了。”

 柯石这下子心服口服了!听语气,这老化子对自己并无恶意,当下身子一掠,落于老化子五、六丈外,不言不语的凝视着他。

 老化子上下打量了柯石一眼,笑道:“黑小子,走过来一点,别紧张,老化子又不是那个焦老魔。”

 柯石暗忖:“妈的,胆小如鼠,还混个哩。”当下,跨步前行三大步,笑道:“老化子,你叫我出来有何事?”

 老化子又打量了他一眼,暗忖:“好美的资质,可惜身中剧毒,瞧他又瘦又小的,不知是谁下如此毒手?”

 当下递过酒葫芦,笑道:“喝一口吧!”

 柯石半句不说的接过酒葫芦,仰首连灌三大口之后,拭去酒迹,叫道:“好酒,想不到你如此穷状,居然喝得起此种美酒。”

 说完,递过酒葫芦。

 老化子一见柯石如此豪,不由竖指赞道:“小兄弟,瞧你年纪轻轻的,却豪气凌云,你不怕老化子酒中有毒?”

 柯石笑道:“毒?吓不了我,我自三年前一直被人下毒,到如今却依然活得好好的,贪生怕死,必死,轻生死,不会死。”

 老化子口赞道:“有气魄,是谁下的毒?”

 “算啦!不提这些烦心事,你请我喝酒,我已喝过了,我可以走了吧!”

 “慢点,慢点,再多聊聊嘛。”

 柯石指着地上的五滩黄水,道:“场所不对,气氛欠佳,没兴趣。”

 “这…走,咱们另找一个有气氛,有味道的地方,好的聊聊。”

 柯石故意笑道:“可以,谁出钱?”

 “这个,你会不会掷骰子?”

 “马马虎虎啦!喔,莫非由输的人负责请客。”

 “野斯〔是的〕!”

 “妈的,想不到你这个土头土脑的老化子也会这几句洋文哩,你还会那几句?”

 老化子摇头,道;“诺(不)!”

 “哈哈,有意思,来吧!三把定胜负,骰子呢?”

 “哈哈,到时再说,走吧!”

 柯石一向自诩手脚灵活,轻功高明,可是一跟老化子比起来,可差得远了,奔驰一个时辰后,已落后丈余了。

 所幸天色已明,路上渐有行人,老化子放缓了身子,柯石追上之后,叫道:“老化子,你是不是存心在整我。”

 老化子笑道:“你别误会,老化子是因为想起醇酒美人,恨不得马上赶到那儿,所以才跑得快一点,你没事吧?”

 “妈的!没事是没事,可是差点把这对“蹄子”跑断了。”

 “没关系,等一下叫姑娘帮你‘马几节’就好了。”

 “马几节?什么意思?”

 “哈哈,你连这个时髦的玩意儿也不知道,方才还好意思笑我土哩,马几节就是按摩一阵子的意思啦!”

 柯石双手连摇,道:“算啦!我怕。”

 “没关系,保证不会得很哩!”

 “到时候再说吧!”

 老化子老马识途,一进入苏州城内,七转八转,来到一家沽酒铺,毫不犹豫的大笑三声,行了进去。

 铺内立即传出恭敬的声音道:“化子哥哥来啦!请进。”

 只见一名相貌清癯的华服中年入自柜枱后行出,朝老化子直手作揖,谄声道:“化子哥哥,你今个儿还带客人来呀!”

 老化子呵呵笑道:“掌柜的,这位少爷喜欢喝几杯,我带他来捧场。”

 “!”

 老化子将酒葫芦置于柜枱上,朝柯石一招手,低声道:“走吧!”

 柯石好似土老包进大城般随着老化子穿过布幔,走向后院。

 陡听一阵“化子哥哥”娇呼声,只见二名妙龄少女好似燕投怀般奔入老化子怀中,边扭着身子边轻笑着。

 老化于边吻着他们的,边轻捏着她们的丰及双,逗得姑娘们“嘻嘻”笑不已。

 柯石何曾见过这种场面,不由面红耳赤,不知所措!老化子搂着两位少女,笑道:“娟娟,这位少爷由你招待吧!”

 那位黄衫少女嗲声应道:“是!化子哥哥。”立即扑进柯石怀中,窘得柯石急忙闪了开去。

 黄衫少女嗲声笑道:“少爷,不要这样子啦!”说完,身子又粘了上来。

 柯石又闪开,叫道:“老化子,我…”

 老化子笑道:“小兄弟,人生在世有几何?及时行乐最要紧。”说完分搂着两位少女,走进大门。

 柯石慌忙随后跟入。

 甫入大门,即见一个设备幽雅,桌椅俱全的小客厅,老化子一步也不歇的绕过屏风,行人房内,柯石慌忙跟入。

 只见那两名少女正在帮老化子宽衣,柯石一见情况不对,转过身子正退出之际,却被那位黄衣少女一把搂住!他右挣左挣,奈何黄衣少女死命紧搂,他又不能小题大作的制住她的道,急忙叫道:“姑娘,你快松手呀!”

 黄衣少女呼呼的道:“不行,我一松手,你一定马上跑了。”

 “我…唉!我保证不会跑,松手吧!”

 “不行,你虽然不会跑掉,却会走掉。”

 “这…不会啦!”

 “真的吗?”

 “真的!”

 “好,亲一口。”

 “亲一口?为什么?”

 “以吻为证呀!”

 “那有这种事?”

 “好,那我就不放手。”

 柯石虽然一向不拘小节,可是一直没有接触过这种打情骂俏的场合,只见他被窘得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

 老化子笑道.“小兄弟,莫要紧啦!亲一口,又不会少一块。”

 柯石尚在犹豫,黄衫少女猛地一低头,朝他的嘴印了上去!开始着,那只纤掌,在他的后背轻抚着。

 柯石突然打了一个哆嗦,用力一挣,似在逃难般冲入房内。

 他慌得靴子未,即跃上塌,那知举目一瞧,不由怔住了。

 只见老化子打着赤膊,穿条短头,趴在宽敞的塌上,另外两位少女亦已卸去衣衫,仅着一个肚兜只见一位少女跨坐在老化子后,纤掌在他的背部轻轻挥拍着。

 另一位少女持着一个酒杯,饮了一口酒后,再轻柔的渡进老化子的口中,老化子颚下垫着枕头,双目微闭享受着这种“美味”!柯石突然看呆了。

 陡觉一具灵蛇般的身子粘了过来,身子一僵,却见黄衣少女得只剩一条水肚兜,柔情万千拥抱自己。

 一见柯石避开,黄衫少女娟娟杏目一红,就掉泪。

 柯石连忙低声道:“姑娘,你…”娟娟好似强行忍住悲泣,咽声道“少爷,我知道你瞧不起我们这种残花败柳,可是,我如果不能使你满意,我…我…”

 说完,泪水不住滴了下来。

 她忙拭去泪水,柔声道:“少爷,让我为你宽衣吧。”

 柯石出自本能的摔开那双纤掌,可是一触及那对哀怨及乞求的眼睛,他谈道:“姑娘,我已经很满意了。”

 娟娟颓然放下手,默默的斟了两杯酒,苦笑道:“少爷,我敬你!”

 柯石歉然的举杯致意,一干而尽。

 娟娟干了那杯酒之后,抬过茶几,默默的为柯石斟酒及磕瓜子仁,剥花生,柯石低垂着头,默默取用着。

 他实在不敢抬头。

 因为老化子及那一位少女已经剥光身于,其中一少女以双在老化子脯缓缓的磨着,另一女则伏下身子,张口轻着老化子“那话儿”

 老化子双目半睁半闭,呲牙咧嘴,不知是舒服?还是痛苦?只见那位少女将老化子的话儿得“英姿唤发”之后,翻身扒开玉,将“那话儿”进去之后,立即闭上双目。

 那位以双为老化子按摩之少女,默默的爬起身子,瞧着二人。

 娟娟默默的卸去肚兜,亦神情肃穆的瞧着二人。

 柯石不由被眼前的情景怔住了。

 陡见那位坐在老化子下身的少女身子一颤,另外二位少女四掌攸然搭在那少女的前及后背,不言也不动!看样子她们二人是在输功给那位少女。

 只见老化子牙关紧咬,神情十分的痛苦及紧张。

 大的过了半个时辰,只见老化子双目暴睁,神光四,旋又隐去,只听他柔声道:“丫头,今到此打住吧,稍有起了。”

 三位少女欣尉的一笑.立即瞑目盘坐.老化子取过一条巾遮住下身,坐了起来,朝柯石苦笑道:“小兄弟,你会不会奇怪老化子怎么如此下?”

 柯石摇摇头,道:“不会!你们是在练一种功夫。”

 老化子摇头道:“小兄弟,你猜错了.她们三人在为老化子疗伤。”

 柯石失声道:“疗伤!老化子,你不像有受伤的样子呀!”

 老化子喝了一杯酒,苦笑道:“老化子昔年为了救她们一家人;不慎中了一记毒掌劲,若非她们三人帮忙,老化子早就归天了。”

 “有这种掌呀!”

 “唉!老化子为了苟延残,不但坏了秀秀的『元贞』,更让娟娟及丽丽也耽误了青春,老化子真是愧疚不安。”

 却听娟娟接道:“化子哥哥,你为了救我们慕容家,不但身受重伤,更遭到丐帮及天下之误解,该惭愧的应该是我们才对。”

 说完,三位少女齐跪在老化子面前。

 老化子叹道:“傻丫头,起来吧,把衣服穿了吧,免得小兄弟老是感觉怪怪的,小兄弟,来!干杯!”

 干了那杯酒之后,老化子苦笑道:“小兄弟,你一定很想听听这段遭遇吧!你我一见投缘,我就把这段故事告诉你吧!”

 “这三个丫头乃是慕容世家三位幸存者…”

 柯石夫声道:“慕容世家?慕容世家不是在二年前一夕之间被摧毁了吗?据说死了二、三百人哩!怎么…”

 老化子叹道:“慕容、南宫、司徒、字文,武林四大世家在半年不到相继庄毁人亡,至今却仍找不出元凶,就是老化子及三个丫头却残存,也只知道是一群武功高强,心狠手辣的蒙面人而已,事发当晚,老化子适去慕容家,打从老远的即听见杀声冲天,惨叫连连,赶到之时,大势已去。

 整个慕容世家只剩这三个丫头及其母慕容夫人,此时,正有一位身材硕壮蒙面人污幕容夫人。”

 “三位丫头道被制,只能愤不绝的眼睁睁瞧着自己生母被那恶魔戏弄,而无法支援,老化子闯过重重围阻,正好在要紧关头冲入房内,经过一番拚斗之后,老化子身中一掌,昏倒在地。

 不过那恶魔也被老化子在命子部位踹了一脚,这辈子再也无法干那种缺德的事清了。那恶魔原本要劈死老化子,那知他突然改变主意,在老化子身上动了手脚,撕下一页秘笈之后即率众离去。

 慕客夫人强忍着羞愤,看了那页秘笈之后,吩咐三位丫头一番话,解开她们的道之后,立即自绝而亡。当时火已临屋,三位丫头来不及收尸,挟老化子连夜疾驰,找了一隐密之处,竟按今之法,为老化子疗伤。

 老化子苦练数十年的混元气功,不但当场被废,中途醒来之时,却见帮中刘长老带着二十余名弟子赶到现场。他愤怒之下,未容老化子解释,立即率众攻了过来,就在危急之时,那恶魔及二位蒙面人出现了。

 十个回合不到,除了刘长老身负重伤突围离去以外,其余弟子全部惨死当场,老化子四人自忖必死无疑,那知那恶魔声告诉老化子从今以后,好好的金屋藏娇!不必再去过要饭的艰苦日子之后,即离去。事后,老化子得知刘长老赶回总舵将老化子失节及勾结外人残杀丐帮弟子之情形面报帮主之后,不久即死亡。这二年来,老化子痛不生,偏偏三个丫头扬言只要一个月不见老化子的面,立即以身相殉,老化子只有厚颜活下去了。

 说完,泪满面。

 秀秀温柔的为化子拭去泪水,依在他的身旁,接道:“少爷,化子哥哥乃是当今丐帮帮主之师,你想他的牺牲多大。”

 柯石敬佩的道.“老化子,三位姑娘,你们实在太令人敬佩了,可是,你们有没有研究出其他的解方呢!”

 老化子叹道:“小兄弟!老化子经一、二年之求医,据华陀书生指示,有一种元草可以解这种元毒掌,可惜一直找不到它。”

 柯石喃喃时道:“元草没听说,不过,我会帮你注意!对了,那恶魔难道就此放过了你们四人。”

 “唉!不知他是存心要折磨老化子,或被他事住,自那次之后,既未再见过他的魔踪。”

 “有没有查出他的身份。”

 “没有,当今各大门派亦暗中查访,皆无所获,所幸自四大世家被灭亡后,江湖上即未再传出大规模凶杀案件。”

 “老化子昨夜之事会不会与那恶魔有关!”

 老化子神色一凛,颌首道:“很有可能,当今之上,能够驱使‘一掌开天地’焦伦的人毕竟不多。”

 柯石搔搔头,道:“妈的,那位女扮男装之少女,我一直觉得似在什么时候见过她,却想不起来。”

 老化子“唔”了一声,即不再言言语。

 柯石自言自语了一阵子,黑脸突然一红,道:“老化子,我心中有一个疑问,想用事实证明一下,却又怕不方便。”

 说着,瞟了三位少女一眼。

 老化子笑道:“小兄弟.是不是她们在此,不大方便?”

 柯石急忙道“不是!不是!我想找一位姑娘和我在榻上扭打一下,印证一件事,唉!太冒失啦!”

 老化子四人好奇的对瞧一眼,慕容娟立即站起身子,笑道:“小爷,我来陪你,咱们如何动手?”

 柯石红着脸道:“姑娘,冒犯之处,在此先致歉,咱们不提真力、就似一般人在扭打一般,打吧!”

 “好呀...来吧。”说完将茶几拉到一侧。

 柯石一直怀疑“大棵呆”那位弟弟会不会就是昨夜那位“西贝货”突然想起与他扭打之时,按在他的脯紫宫时,手中觉得软软的怪怪的,因此,便想要实际证明一下,娟娟会不会带给他同样的感觉。

 只见他迅速一搂,娟娟疾向右闪躲。

 柯石伸足一绊,娼娟惊呼一声,立即摔在榻上,她才弹起、柯石却已跨坐在她的腹部,双掌按于她的又之间。

 娟娟只觉气息一窒,又差又急。

 秀秀及丽丽,却瞧得乐乎乎的。

 柯石轻轻的按了两、三下之后,松手跃开身子,笑道:“妈的,大棵呆的弟弟原来就是那个查某、妈的,三八查某。”

 娟娟羞红着睑,坐起身子,不好意思开口。

 老化子笑道:“小兄弟,把你的故事说来听听吧!”

 柯石饮了一口酒,将自己的身世,遭遇及天天与大棵呆莫名其妙扭打的情形说了一遍,道:“妈的!看样子大棵呆大有来头哩。”

 可惜,他没有将花泰华的遭遇说出来,否则以老化子之丰富经验,早就知道花泰华之掌伤名称及元草的下落了。

 只听老化子叹道:“小兄弟,想不到你的命运居然如此的坎坷,你对于今后的日子有何打算呢!”

 “我此次进入江湖就是想找到精通易筋洗髓神功之人,求其为我解去体中之毒或是授我此项神功.”

 老化子突然哈哈大笑道:“小兄弟!算你幸运,当今世上,知道此项神功下落之人除了少林寺掌门人之外,可能只有老化子一人了。”

 柯石闻言,精神一振,急道:“真的呀?快告诉我吧!”

 “哈哈,此项神功目前在少林寺。”

 “可是,据我所知,少林寺不但遗丢了那本秘笈,而且也没有人练成那项神功,难道是?”

 “哈哈,不错,那是少林寺故意放出的风声,其目的在避免遭到无谓的扰,事实上。这项神功已快失传了。”

 “为什么呢?”

 “当今世上只有一人精通此技,此人乃是当今少林寺掌门人之师伯,因罪自囚于少林寺,他一直不与外人接触。”

 “连那掌门人也不准接触?”

 “是的,那人乃是老化子之至,其中秘密,老化子也不便道出,不过,那人已决心不将此技传给掌门人了。”

 “那…那我如何接近他呢?”

 老化子笑道:“秀秀,去将那尊小玉佛取来。”

 秀秀匆勿取来一小盒子递给老化子之后;老化子启开盒盖,取出一尊小玉佛,笑道:“这是那人送给老化子之物,你拿去吧!”

 柯石心知有此信物,必可接近那人,立即恭敬的将小玉佛收入怀中,道:“老化子,我若能顺利祛毒,今生誓必助你除去那恶魔。”

 “哈哈,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老化子可没有挟恩图报呀。”

 “哈哈,我一向最上路啦,并不像一般的腊烛人,必须点才会亮,不过,还麻烦你把少林寺为我介绍一下。”

 “哈哈!没有问题,不过,你今天可要陪我喝个。”

 “哈哈,小款代志,今天由我作东。”

 秀秀急忙叫道:“小石,你岂可喧宾夺主。”

 小石笑道:“姑娘,你知道我就是有几个臭钱,才被人家害成这个样子,我要尽力的花,拜托你帮个忙吧!”

 秀秀迟疑道:“这…”老化子笑道:“丫头.成全他吧…哈哈…”******沉沉夜,遮掩了雄秀拉的少室峰。

 几声暮鼓响过!又恢复原有的寂静。

 此时,少室峰下一片苍密的松林中,忽然闪出一个黑纱蒙面,背长剑,疾服劲装的瘦小夜行人。

 他正是为拜访当今少林寺掌门人江通之师伯海光大师,设法除体内毒物而专程来此的柯石。

 他略一张望,直向少室峰北麓的五峰下奔去,只见他使尽吃的力气疾奔,片刻间即已到达一座宏伟的庙宇前面。

 他抬头望望杉匾上那“少林寺”一个斗大的金字,不由自心底泛上来一股寒意“妈的,终于来到少林寺了,如何进去呢?”

 这座名间天下的寺院,数百年来,它的声威一直震慑武林,凡是江湖道上的人物,无不敬穆万分。

 柯石虽然用黑纱把脸蒙住,但是仍然无法掩饰住他慌恐之态,不住的着双手,举止十分不安。

 突然,他停住了互双手,翻腕摸摸背上的长剑,纵身一跃,忽然凌空而起,落在那红色屋脊上面,妈的!诺大一片屋脊,四周不见一处灯火,也不见更值夜的僧人,难道少林寺就如此自信无人敢来闯唷?他跃落土地,施出蜻蜒点水的轻功提纵身法,一个一个急跃,又横渡过五、六丈宽的前院。

 接着双臂一抖,身子凭空拔起起一丈余高,轻飘飘落在屋面上。

 在柯石的预料中,此处一定戒备得宛如龙潭虎

 藉屋脊掩护,向下探望。

 妈的怎么仍然瞧不见一个和尚难道他们偷懒躲到别处打瞌睡?咦!好香喔!原来,二进院中种满了花树,夜中虽看不清那缤纷花,但由那不同的花香气味,就知院中所种花树,包罗各式各样。

 心念一转,跃下屋面,沿着那白石铺成的甬道,向前走去。

 柯石在寺中穿行了顿饭工夫,遍历了几重大殿,始终未遇上拦路僧人,胆气不由壮大了不少蓦然间,一声清越的钟鼓.由后院传来,馀音漾,直传出数里之外,隐隐可闻那群山回鸣之声妈的!时间不多了,再过一个时辰,这些和尚就要起来做早课了,可是,找人之事,却一直没有一点眉目。

 他不由急燥起来。

 这时,他停身在二重大殿下面,拾头看去,只见殿门前面分立着两个盘龙木柱,心中忽的一动,暗忖:妈的!这大殿之高度足足有四丈以上,我如果藉门前木柱之力,爬上殿脊,也许能看出老和尚小木屋之所在。

 只见他手足并用,片刻之间,已爬上殿脊。

 放眼看去,不由大失所望:“妈的!少林寺那来如此多的银子,盖了这么一大片的房舍,我怎么找呢?妈的!伤脑筋。”

 忽然一阵急动的山风吹过,吹得松啸竹摇,一片瑟瑟之声,柯石自枝叶摇摆间,忽然发现十丈外有一盏红灯。

 原来那盏红灯被几株巨松的密茂枝叶遮住,若非这一阵狂动的山风,吹拂松枝,便无法看得出来。

 妈的!雾夜的灯塔,专供讨海人寻找方向!希望这种深夜的红灯,能够指引我去找到那个老和尚。”

 他牢记红灯之方向,跃下殿脊,直向那红灯出现之处走去,沿途虽遇很多房舍挡住,仍能依方向前进。

 走了约一盏热茶工夫,越过十几重的庭院,果然看见一件松树顶端,高挑着一盏红灯,在山风中不停的摇动。

 柯石望着红灯,暗忖:红灯呀!红灯!多谢你把我指引来此,今后我家门口也要悬挂一盏红灯,妈的!不对!那岂不变成红灯绿户(女户)了!柯石苦笑一下,细看那红灯之下,竟是一个独院,翠竹的环绕着一座静室,双门大开,屋中高燃着两把松油火烛。

 中间放一张长方形的供案,壁间画着一个盘膝而坐的老僧.供案上有一个尺许高低的玉鼎,鼎中檀香高烧。

 一片烟云,缭绕满室,木案左右,对坐着两个小沙消,合掌闭目,项挂串珠.穿若一灰白的袈娑。

 那两个静坐的小沙弥.似是闻得异声,悠然抬头.四只眼睛一起向柯石停身之处,一顾之间,又闭上双目,缓缓垂下头去。

 柯石只觉得那两个小沙弥在抬头望向,已停身处之际,眼神湛,分明都身具上乘内功,不心头一惊,暗道:妈的!怪不得少林寺一直能够领导武林,单看这两个小和尚的人眼神,可见其内功比我要高明。

 妈的,暗中不知还有多少武功绝顶的老、中和尚,看来我今天若被发现了,一定见不到老和尚,连身也不客易哩!想至此,心中想要开溜。

 他刚刚转过身子,突由心底泛上一阵羞愧之感,暗责道:“妈的!有够丢人,只想着失败之事!真是胆小如鼠。”

 便绕过那翠竹环绕的静室向前走去。

 他虽然不知那静室之中住的是什么人?但想来必是寺中地位极高之个人!乃极小心屏息绕过。

 静室后面,又是一列厢房,外面是一道长长的走廊,柯石打量一下子,沿长廊向前走去。

 一股清风送过来袭人花气,他站住前望去,只见数丈外有一座青石砌成的台子,两边种满了花木。

 中间是一道白石阶梯。

 他的目光落到上的匾额,不由一征。

 原来那屹立在数丈外的高楼,正是“藏经阁”

 妈的!若到里面去瞧瞧,既然能够藏经,必然可以藏人,万一时间不够,先躲在里面,明晚再出来找老和尚。”

 一看四下寂静,仍是不见一个巡逻僧人,奇道:“妈的!如此重地,居然没有派人把守,少林寺口在有够大尾(老大)!”

 两个飞回,已到那楼阁石级之前。

 只见藏经阁所有的门窗,都紧紧的闭着,匾额下有一块小木牌,用红笔写着“藏经重地.不得擅入”

 “妈的!俗语说‘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我只要往里一钻,这些老、中、小和尚一定想不剩我在此处,嘻嘻!”

 翻碗拔出背上长剑,正撬创断横不而入,突问身后响起一阵低沉的佛号,道:“小施主剑下留情,阿押陀怫。”

 柯石暗暗喊声:“天寿!曝光啦!”

 他缓缓的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躯修伟的老僧,站在数尺远处,身披月白袈裟,项上挂着一串念珠。

 老僧虽然生得慈眉善目,但神情十分的严肃,湛湛眼神,有如冷电暴

 视在柯石脸上,令他心中直发

 他暗暗了一口气,定下心神,笑道:“鸭米豆腐,老和尚你不在里面睡觉,这么早起来干什么?”

 那老价慈眉一皱,沉声道:“小施主,请修口德,佛门广大,善恕十恶,老僧已三十年未和人动过手了…”

 柯石已经豁出去了,立刻接道:“哟!老和尚,你在威胁我呀?”

 老价叹道:“藏经阁乃是本寺区,即使是本寺弟子,亦不能擅入,小施主也许是无心至此!让快离开此区…”

 柯石问道:“老和尚,你叫我离开此地,我该去那儿呢?”

 老当慈眉倏掀,沉声道:“小施主,老僧已在我佛面前立过宏愿,非至性命攸关,决不和人动手,此处乃是老僧奉谕监守之地,请三思。”

 言下之意.柯石若不走,他就要被迫动手了。

 柯石淡淡一笑,逍:“老和尚,可否一手瞧瞧!”

 老们淡淡一笑,遭:“江湖上都说我们少林寺的武功,纯走刚猛的路子,也就是所谓外门功夫.老初却不敢苟同…”

 说着.右手一招,取一枚松针。

 柯石见状一口,叫道:“有够厉害。”

 老僧淡淡的一笑,左手把垂在前的一串念珠高高举起,右手将松针朝一粒念珠缓缓的刺去。

 但见那松针慢慢深入,瞬即对穿而过。

 须知佛门念珠多用极老的楠木制成,坚比金铁,若非有极高的内家气功,水无法用一枚松针.将其贯穿。

 柯石不由骇呼道:“哇!有够厉害,莫非那粒念珠是用面纷成的,否则,怎能轻易穿过呢?”

 老僧双目倏然出电芒,沉片刻,探手卸下那串念珠,圈成一团之后.顺手一挥,那团念珠立即向柯石。

 口中沉声道:“小施主,请明察。”

 柯石原本以为老和尚气火了,要以念珠伤人,闻言方始释然,不过仍然提足功力,准备接下疾过来的念珠。

 那知那团念珠来势倏敛,竟然轻飘飘的堕于柯石的手中:“妈的!这个老和尚的确厉害,我就不会这招!”

 右掌食、母二指,用力一捏那粒被松针贯穿的念珠:“妈的!硬梆梆的,真不知这是什么气功.如此厉害!”

 老僧见状,微笑道:“区疆区技,贻笑大方,不过,小施主若亦能照老衲所为,老衲立即辞去藏经阁监守之职。

 若小施主甘愿谦让,那就请赶快退离此处!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请小施主三思老纳之言。”

 说罢,合掌垂目,脸色忽变严肃。

 柯石笑道:“这么硬的念珠,就是让我用铜针钻,也钻不进去,我还是识相一点,免得漏气.丢人!”

 说完,含笑递还念珠,转身疾奔而去。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柯石不由收住脚步,仍身望去。

 只见那老僧站立在夜中,双手拿着顼下念珠,一动也不动,衣衫飘飘,容貌庄严,不由自主油然生敬。

 “好一付庄严宝相!”

 呆看一阵,才转身向前走去。

 绕过拦路长廊,是一条三尺宽窄的小路,松竹夹道,白石铺地,柯石陡然加快脚步,瞬息间走到尽处。

 前面是一条广阔的大道,柯石停住步子,仰看天色,正待辨别方向寻屋,突听不远处一株巨拭瘁,传出一声冷笑。

 “小施主好大的兴致,深更半夜之间,还肯驾临我们这少林寺观光,不过,你来时有门,去时却无路了。”

 话言甫住,蓦然一阵风动,但见人影一闪,柯石的身前已经出现一名身穿灰色僧袍,高大的僧人拦住去路。

 柯石笑嘻嘻的道:“爱说笑,少林寺是名闻天下的古刹,一向不香客朝山的,为什么我就不能来寺中看看?”

 高大和尚冷漠一笑道:“小施主胡言语,既然有心要朝山进香,就应在白昼入寺,为何择此深夜来此?”

 “唉!大和尚,你不知我这只夜猫子有夜游之好,何况大白天热乎乎的,你看现在更深人静,凉风花香,多有气氛。”

 高大和尚冷哼道:“小施主为何劲装佩剑呢?”

 “哈哈!世风下,人心不古,我如此打扮,最主要是叫那些不自量力的强盗或是猛兽知难而退,别无他意。”

 “哼!少林寺如果可以任人来去自由,岂会有今的地位.施主所言,想必是身负绝学,有恃无恐?”

 柯石有心一试少林寺武学,仍是不在乎的道:“一猫生九子,有好也有歹,少林武功固然很高明,不知大和尚的武功是否高明?”

 高大和尚威喝一声,神态倏猛!“妈的.小声一点好不好,别的和尚还在睡哩!”

 “小鬼,你太放肆啦!”

 “哈哈!大和尚居然口出脏话,你太放肆啦!”

 高大和尚气得喝声:“你…”却说不出话来。

 柯石一见大和尚受自己一,心神巳恍动,立即肩头一晃!左掌横劈,右掌直击,一招‘研笼抢珠’猛攻过去。

 高大和尚看他出手一招威势奇猛,不由暗暗一惊,忖道:“难怪这人如此的狂妄,原来还真有两下子!”

 身躯侧转,右手疾举,让过柯石横击之掌,随手一招“挥尘清谈”猛拂右腕,指风如刀,一闪而到。

 这招用的巧妙至极,还手一攻,抢尽先机。

 柯石不由被得后退三步,但瞬息之间,他又挥掌而上,左掌“白云出岫”右掌“打礁岩”两招并进,合一击出。

 高大和尚立即被追得退了一步,心头一震,横里跃开数尺,暗道:“此人出招奥灵活,必已得名师指点,必是大有来历之人!”

 他正想喝问对方师承门派,柯石已连绵的展开迅捷攻势,双掌连环击出,着着进,而且招术怪异。

 倏忽之间,已连攻七掌,踢出七腿。

 在这生死决于顷刻之间,高大和尚再也无暇去喝问对方之师承出身,冷笑一声,双拳霍地展开还击。

 只见他施出少林派一百零八招“罗汉拳”法,和柯石展开搏斗,剃那间,拳风呼呼,足影点点,擎掌错。

 柯石想不到华老哥所授之“杂菜拳”法,居然能够和这位高大和尚打得有声有!心中更加笃定!然而“罗汉拳”法乃是少林派七十二种绝学之一,纯走刚猛路子,施展开后,有如铁锥击岩,巨斧开山,声势骇人!十回合之后,高大和尚已扳回劣势“罗汉拳”法亦进入奥之境,威势越来越大,拳风越打越强。

 相形之下,柯石已渐居下风。

 柯石一见情况不大对劲,亦即改采游斗,以小巧的提纵身法和高大和尚过招,竟然又支撑了三十回合。

 高大和尚本是少林寺中“戒持院”首座三僧之一!法名溪行,为少林寺当今三代中溪宇辈高手。

 溪行大师奉派“戒持院”专司监管寺中触犯清规弟子受戒之责,由于他艺业到,功力深厚,无人敢妄评。

 方才他虽然占了上风,但因柯石改采游斗,力拚了三十招之后,仍然是一个不胜不败之僵局。

 溪行大师一方面震惊柯石之武功,一方面也动了真火。

 凭自己之武功及成就,素受师长嘉许及同门之尊敬,如今用“罗汉拳”法和人过招,竟被人走到三十回合以上。

 这像话吗?饶他敲破不少具木鱼修炼心,此时仍被此求胜之念。

 边时,他的“罗汉拳”正使到第四十八式“长眉舒臂”和第五十式“伏虎降龙”

 ,立即运足真力,连环劈击出手!这二招才是“罗汉拳”的华,再加上他数十年修炼的深厚功力,拳势一击出.直似波涌。

 柯石那能档得住对方这全力一击,只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潜力莘风直过来,慌忙仰身疾退倒窜而出!他应变虽快,但仍被对方的拳风余力劈中,双足落地之后,仍然拿不住椿,一连后退五步.才站稳身子。

 只觉内腑一阵血气翻涌;头晕目眩,心知再打下去,必要伤在对方手中,立即一提丹田真气.转身向右面奔去。

 溪行大师一见他居然尚能奔行.内心不由暗暗赞许,及见他奔出自己的“责任区”便不再追赶。

 柯石转过了两个屋角,停步息:“妈的!少林寺的和尚实在有够“猛”所幸我挨惯了,换了别人早已‘毕业’了!”

 他正飞身上屋,突见郦沿下阴影中跃出两个和尚,他们皆手提一柄六七尺以上方便铲,拦住了去路。

 “妈的!你们不睡觉,拿这个破铲了.干啥!”

 右边一僧冷笑道:“小施主敢闯寺,想必已知本寺规矩,此刻小施主若仍不服.不甘束手就缚,就请快快亮剑动手。”

 ”妈的!我那知道你们有什么臭规矩。”

 右一翻,背上长剑出鞘,左手剑诀一引.右腕一振,一出手就是毒辣招式“双双归”分向两僧刺去。

 但闻两僧同时一声怒喝过:“好毒辣的剑招!”霍然回身疾退,同时举铲戳来,招式凌厉至极。

 方便铲沉重异常,柯石不敢硬封,扭身闪避,挥剑还击。

 他已吃过少林功夫苦头,此次动手,立即将花泰华所授剑法以及向女声少年偷学来之剑法,互施展出来。

 剑势若长江大河,绵绵不绝。

 两僧立即无法边还攻。

 但二僧功力深厚,方便铲招数又异常奇,施出之后有如一片光幕护身,虽无反击之力,自保已有余。

 二僧趁着柯石二套剑法衔接之际,陡然奋起反击。

 刹那间,铲影纵横,呼呼风生,两合之后,攻守易势,双僧已抢回主动.铲势若狂风骤雨,着着进“妈的!一失足成千古恨,一失招成挨打,再不溜的话,搞不好会被铲得八堵开,肝肠寸断。”

 暗运功力,长剑一招“金丝腕”把右面一僧退一步.借势一跃,后退八尺,挥剑一抡,跃上屋面。

 二僧冷笑一声又隐入廊下暗影中。

 “妈的!小林寺实在有够老,表面上毫无戒备,暗中却处处埋伏,今天要想出去,恐怕不落易了。”

 “妈的!那个老和尚不知道在那处,看样子只有继续往寺后闯了!”当施展开轻功,朝寺后奔去。

 他刚刚翻越了两层屋面,突闻一声朗朗佛号,道:“阿弥陀佛,小施主慢走一步,贫僧恭侯大驾久了。”

 但见三僧肩头晃动,倏忽之间由并排拦路变成三面合围,正中一僧挥动手中戒刀,独挡柯石猛冲之势。

 但闻一阵金铁支鸣之声,刀剑发出一片火星。

 这一招硬接,震开了柯石护身剑草幕,但那和尚也被柯石全力挥剑的冲击之势,震退了两步。

 双方一击倏分,各自后退数尺,只听那和尚冷笑一声,道:“小施主身手不凡.贫僧有幸,得会高人…”

 陡然欺身直进,挥刀猛劈。

 “妈的.老,话未说完即动手。”

 骂完闪身一避,剑走轻灵,迅快的刺出三剑。

 这是花泰华所授剑法中一招绝学,三剑虽是先后出手.但因刺出速度太快,好似三柄剑并击而出一般。

 那和尚一时措手不及,仰身一跃后退五尺。

 柯石正待施展“大鹏掠云”的身法,逃出三位和尚的合围,忽闻两侧二僧齐声喝道:“好剑法。”

 两柄寒光耀目的戒刀,已左右合击刺到。

 柯石长剑疾奉,一招“野火烧天”化解了两僧左右合击之势,左掌一招焦伦之掌法向右侧一僧劈去。

 右侧僧人一见来掌诡异绝伦,不由吃了一惊,封已自不及,只得向旁侧横跨两步,刚好左侧同伴的进击之路挡住。

 柯石借势一跃从两僧旁边掠过,双脚还未沾地,忽觉凉芒电奔,寒风扑面,一片耀眼刀光,头急劈而下。

 原来那守在中间之僧,又转身拦住去路。

 柯石身悬空中,无法闪避,只得挥剑一封。

 刀剑相触,又是一阵金铁大震,柯石双足未沾实地,力道难以用实,立被一刀震退回去三、四尺远。

 三僧分而复聚,又成三面合围之势。

 怪的是,三僧只是各守各方位,未再进攻。

 柯石暗忖:“妈的,这三个和尚的武功虽然都不错,但是如果和我单打独斗一定是无法拦住我的。

 可是他们各守方才互相策进,我却不易冲过去,必须想个法子.先了他们守助之势,然后才能闯得过去。”

 柯石正在苦思破敌计策之时,忽闻钟声盈耳,连续三声,嫣嫣余音末绝,三僧突然挥刀齐进。

 柯石一见三僧一起出手,不由大怒,挥倒舞出一圈光幕,封开三僧戒刀,施展开花泰华所授剑法,全力反击。

 刹那间,寒光电奔,剑风似轮,力敌三僧,仍然着着抢攻。

 须知这套却剑法乃是花泰华成名绝学,只因柯石对敌经验不足,因此,无法把它的威力全部发挥出来。

 此刻在急怒之下,反而减少顾虑,能够尽情施展所学,十合之后,三僧已被他得只剩下招架之力了。

 他见三僧渐落下风,不由精神一振,轰然剑演三绝招“风卷残云”“泛南海”“石破天惊”

 剑光耀眼生花,三僧一齐后退。

 柯石借势长身一跃,围而出。

 回头望去;只见三僧怔立原地,望着地呆呆出神,不微微一笑,暗道:“妈的!总算胜了一局,扳回一点面子啦!”

 陡闻一个低沉的声音,起自身后,说道:“小施主的“救世剑法”已有六成火候,难怪他们拦挡不住!”

 柯石不由吃了一惊,振腕一剑,横扫出手,人已借势横跃五尺,定神向发声之处望去,那里还有一点人影。

 妈的!莫非见了鬼?他正在惊异,忽听身后又一击低沉的佛号响起道:“少林寺重重暗卡,一道比一道难闯,小施主光凭这一套“救世剑法”恐怕难出重围,不如丢下兵刀,随老衲去见本寺方丈,佛门宽大为怀,决不致难为你的。”

 听声辨音,分明在身后,柯石这次有了准备,运集功力待对方话音一落,立即翻身一剑刺去。

 夜下,只见一个长眉垂目老僧,静站在屋面之上.合掌肃容,宝相庄严,对那凌厉剑势浑如未觉。

 柯石突然收住剑势,问道:“老和尚,你为什么不闪避,难道前安了五英寸的厚钢板吗?”

 那老僧微微一笑道:“小施主能在剑锋触及老衲前之际,突然收住剑势,总算与我佛有缘!阿弥陀佛!”

 柯石仔细打量那老僧,年约古稀开外,两条白眉,足足有寸余长短,直垂眼帘,面微笑,衣袂飘飘,不由油生敬慕。

 当下横剑躬身说道:“多让老师父指点津,但是如果要晚辈就此弃剑受缚,怒难遵办。”

 老僧呵呵一笑道:“小施主是要孝验老衲的武功吗?”

 柯石笑道:“真‘歹势’!只要老师父能在十合内胜了我,我就心甘情愿弃剑认输,随同老师父去见贵寺方丈,负荆请罪!”

 只见那老僧突然一耸垂遮眼帘的白眉,笑道:“十合太多了,老衲即使获胜,也将落一个以老欺小之名。”

 “小施主不妨全力出手.只要你得我双脚移动半步,不但算你胜了老衲,而且拚着受掌门方丈一顿责罚,接受你一个条件。”

 柯石听得呆了一呆!忖道:“妈的!老和尚即使身怀绝学,也不能如此自信,我就不信你能以血之躯,硬挡这长剑!”

 当下朗声说道:“老师父乃德高望重之人,须知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武林之中,最重信诺二字…”

 老僧徽铁一笑道:“佛门弟子,不打诳语,小施主尽管出手就是!”说罢,缓援闭上双目。

 柯石和一正,道:“恭敬不如从命,恕晚辈放肆了!只见他右腕一翻,剑光闪闪,当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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